”
“為了在女人面前炫技,都懂。”
“可惜那女人是蝶蝶小姐呢……”
“西索的花式求戰什麼時候結束啊!被他煩死!TMD誰幫他把腿又縫上了!靠!別讓他有力氣下床啊!”
……
就知道又會成為話題。今夏聽到這些討論唯有嘆氣。
尼特町重歸平靜。
外面的人論功行賞,今夏拒絕了接受媒體採訪的機會,把它讓給了警察局長。局長感激萬分,雖然知道今夏在打什麼算盤,也欣然接受了這次機會。
犯人事實上沒被抓到,但是對外宣稱已被擊斃:兇手被擊斃後屍體墜入河中,目前正在進行打撈。只是永遠都不會被打撈上來。
外面的普通民眾對此深信不疑:出動了那麼多精英,精英中的精英——他們的最可愛的町長擔任小組組長,大張旗鼓的封鎖了尼特町,如果這樣還沒解決事件,那才讓人起疑。可是這世界上有的是大張旗鼓最後卻不了了之的事。在見識過那場激戰之後,沒有人再次提出這件事的後續解決方案,彷彿就這樣結案已經能對得起所有人。
該案件被慎重的計入了特殊檔案。
鶴丸在刷洗梳毛(手入)的進行修補期間,西索所在的住宅——幻影旅團☆尼特町店,被尼特町內部勒令整頓:這條街所有店鋪不賣給他們家一粒米一棵菜,直到西索變老實為止。
以上,就是這次惡**件的罪魁禍首所面臨的所有懲罰。
太輕了,不是嗎?然而這就是尼特町所謂的“內部法度”。
確定鶴丸受的是可修復傷害之後,今夏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裡,專心擦拭那把鶴丸的本體刀,好像這樣做能讓他快速痊癒一樣。
事件解決後第一天,今夏做了個大噩夢。
在夢裡,尼特町的開膛手又一次東山再起了。今夏頂著巨大的壓力,在閃光燈和長話筒的包圍中道歉。不停地道歉。而夢中的今夏對於這次場面似乎早有準備,她在媒體質問她為什麼這麼沒用之前,就已經大聲哭泣起來,一邊哭一邊錘著桌子,表現出痛心疾首的樣子。不要問她這招是跟誰學的,混在某一行時間久了,自然就會了。
就在她泣不成聲一邊哭一邊說“你們……你們知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未來……嗚嗚嗚”之類推卸責任的話時,突然感覺到周圍安靜下來。原來是觀眾席上坐著一個人!那是西索的臉!
今夏慌忙的躲在桌子後面逃跑,誰知道周圍的景物轉眼就變了,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狹窄的街道中央。
西索背對著她切割著一個扭動掙扎的人,今夏正想開口制止,西索就轉回頭來,臉上是陰險扭曲的怪笑。今夏不由得後退,這時候才覺得奇怪。她心裡想:不可能!這傢伙不是腿都掉了?他家現在人緣爛到連米都買不到,怎麼還有力氣跑出來害人?可是西索下一個動作就讓她連思考都變得困難:他居然把從地上那個人肚子裡割出來的黃乎乎的脂肪,砸向了今夏……
“啊嗚!”今夏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出了一大身冷汗。
假的假的假的。
她拼命安慰著自己,卻覺得四下的漆黑中每一個地方都有可能變成西索的藏身之處。不管是床下……想到這裡,她猛地撲過去開啟了床頭燈,才剛安下心來,就像是跟她的意識作對一樣,本能告訴她,還有門後……她又藉著床頭的等飛速跑過去把吊燈也按亮。可這樣也不行,本能告訴她,還有可能在窗外哦……一想到這一點,今夏甚至覺得窗前安靜垂掛的窗簾隨時會化身成西索,桀桀的笑著朝著她撲過來,往她嘴裡塞脂肪……
不行,不能這樣嚇唬自己。
今夏壯著膽子走過去,“嘩啦”一下將窗簾拉的大開。卻被眼前的美景驚的忘記了害怕:
初升的太陽冒出了地平線,她睡的是酒店頂層,鋪滿了橙紅色光亮的街道和屋頂看上去生機勃勃。今夏鬆開了窗簾,開啟陽臺的窗戶。初夏的風吹進來,把她的頭腦吹醒。望下去,能看到盤旋飛過的飛鳥,而頭頂,是淺藍和淡紫的天空……
時間是早上的五點二十分。
早安。世界。在這個角度看著一切,心裡的陰暗都被驅散了。
她大口的呼吸著清晨的空氣,西索帶給她的噩夢終將過去,而人總是要前進的。
她的目標在遙遠的地方,不能在這裡停滯,也不能倒下。
今夏活動了一下手指,又感覺到整個人充滿活力。她調整了一下嘴角的微笑,對著鏡子認真的說:“只是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