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已經好了,你怎麼說他得暴病了呢?”
老程把眼一瞪:“我說三哥你懂不懂,這暴病哪有個準兒啊?二哥本來是好好的,這一年來身體也都調養起來了,年初老孃過世的時候那個傷心勁兒也熬過去了,這日子過得好好的,誰知道有一天早上,忽然說夢見老兄弟給他託夢,不知道說了什麼,二哥就一病不起,眼見著是一天不如一天。你們要是再晚來幾天,橫是就見不著了。”
徐懋功心裡暗笑,哦,這是二哥和老四做下套兒了,我正好順水推舟。於是就順著說:“四弟啊,既然二哥病得如此厲害,我們已然來了,趕緊去探望一下吧。”
李世民和尉遲恭不知道這倆人心裡的彎彎兒繞,一聽徐懋功這麼說,馬上站起身來,一行人由程咬金帶路,出了程家大門兒,往右一轉,沒幾步就到了秦府。
程咬金上前一敲門,門兒一開,正是秦府的老家人秦安。程咬金給引見過李世民,老秦安施禮已畢,把幾個人往裡讓,一邊兒走,李世民一邊兒問,說叔寶現在何處?
秦安說,我二弟正在後院兒,指導小少爺的武藝,千歲爺你先到堂上坐坐,待我前去通稟。
李世民一聽一愣,心說不對啊,程咬金不是說叔寶得了暴病了嗎,怎麼還能在後院兒教導武藝啊?回頭看程咬金,程咬金把倆眼往上一翻,裝沒看見。李世民又看徐懋功,徐軍師也假裝意外,衝著李世民一搖頭。
李世民一看,心裡有點兒搓火兒,心說你們哥兒幾個都是穿一條褲子的,這點兒我早在當年就看出來了,行了我也不指著你了。想罷直接就跟秦安說,說既然叔寶在後院兒,也不用到堂上坐了,小王跟您一同前去即可。
秦安看看程咬金,老程偷偷兒一樂,點了點頭,用手一扽徐懋功跟尉遲恭:“哎呀千歲,二哥那兒啊,怕吵,您要去就自己去吧,我陪著三哥和老黑到廳裡坐會兒。”
徐懋功那多少轉軸兒,早就明白這裡邊兒有事兒,順水推舟就要跟著程咬金走,可李世民可不幹了,叫了一聲軍師,把眉頭一皺,那意思你還真的不管了?
徐懋功走上前來,跟李世民一咬耳朵,說:“千歲,看著意思,叔寶這病是假的,心裡有疙瘩是真的,臣等都跟著,您和二哥說起話來也不方便,你就自己進去吧。只要您記住了為臣原來囑咐您的,無論二哥有什麼要求,你都得答應著,把二哥心裡這口氣兒給順過來,把他的疙瘩給解開,咱們這趟來才能成功。”
說完了,徐懋功退後一步,衝著李世民一拱手,那意思就看您的了。他轉身跟著程咬金,拽著尉遲恭到廳堂落座嘮嗑兒去了。尉遲恭本來一聽秦瓊病了也挺著急,想跟著李世民去看,可是被這哥兒倆一拽,連說帶糊弄,愣說二哥那病就怕人多了吵吵,咱得一個兒一個兒進去。沒等大老黑回過神兒來,就讓這倆人給拽走了。李世民暗暗嘆口氣,心想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跟著老秦安一路夠奔後院兒而來。
一繞過後院兒的月亮門洞,李世民一看,這院兒裡兩邊兒擺著兵器架子,犄角兒擱著石墩石鎖,看來是秦家的練武場啊。一看這場中站定一人,細腰乍背雙肩抱攏,扇子面兒的身材,穿一身青色短靠,腰繫絲絛,足下蹬一雙抓地虎的快靴,往臉上看,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一副黃臉膛,頜下微微留著些短墨髯,往那兒一站,眉梢眼角是一團正氣,身前身後就有百步的威風。此人非別,正是護國武昌公秦瓊秦叔寶。
作者有話要說:
☆、第28章
李世民一見秦瓊好好兒地站在這兒,心裡格外高興,也顧不上計較程咬金為什麼蒙自己,抬腿就要過去。可是還沒等他過去,就見秦瓊一點手,叫了一聲:“通兒,你過來。”
李世民這才注意到,這院兒裡除了秦瓊,還有倆小孩兒在這兒呢。一看有一個他認識,正是單天長,這孩子今年可都四歲了,也是一身利落的打扮,站在場子邊兒穩穩當當正在扎馬步,看來是叔寶正在教這孩子啟蒙的功夫。
再往旁邊兒看,還有個孩子,一看比單天長大幾歲,李世民一看見這小孩兒,心裡不禁暗暗讚歎了一聲,這孩子長得這叫漂亮。梳著兩個抓髻,前發齊眉,後發蓋頸,往臉上看,圓臉膛,尖下頦兒,高鼻樑兒,大眼睛,這張臉是白裡透紅,紅裡透粉,粉裡還透著潤,長得就跟個銀娃娃似的,讓人怎麼看怎麼喜歡。
小孩兒一聽秦瓊叫他,答應了一聲就跑到叔寶的面前,秦瓊摸了摸這孩子的頭,說:“通兒,雖說你跟我學拳腳的功夫,可你們家傳的槍法每天也不能放下。我知道你大哥把槍法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