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貴族競相追捧的物件,萬不可能流落於此,這畫雖蓋著謝懷安的私印,但卻自成一派,畫上只有一人背影,單就氣勢而言反而像是有千軍萬馬。
“這畫筆鋒凌厲,只是太過瀟灑,便有些粗糙了。謝皇后擅化景畫物,卻極少畫人,他的筆法綿密細膩,就算是懸崖峭壁、怪石嶙峋也會有細緻之感,但也不會失了原本氣勢。這畫中的城池倒是有幾分謝皇后的影子。”掌櫃見他們好奇便上前解釋道,這畫被很多當世畫家看過,得到的評價都只有一個詞—可惜。
這畫的上一個主人是一名鄉紳,用重金購得此畫,知道不是真跡後氣得臥床,後來家人就將這畫以極低的價格算個添頭賣給了掌櫃。
“踏馬揚塵照孤城,風雨瀟瀟歸路人。”顧寒昭默唸,這字寫得極好,鐵畫銀鉤,每一筆都遒勁至極,自有一股霸道之氣。雖不知這畫是否是謝皇后所作,但就其畫作本身而言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這字與之相比竟也分毫不差,兩者組成了極為和諧的一幕。
顧寒昭為之中嘆息,這畫的歷任主人想來只關注這畫是否是謝皇后所作,但當發現不是之後便將這畫隨手掛起。這掌櫃的算是見過一些世面但還是不夠,否則這麼一副珍品無論出自誰手都應當好好保管。
“公子喝茶。”此時掌櫃夫人端著泡好的碧螺春嫋嫋走來,這掌櫃夫人可比自己的弟弟有眼色多了,奉茶後便退回了後院。
“兩位公子,嚐嚐這碧螺春。”這茶是掌櫃的託人從洛都帶來的,用這茶水招待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討好。
趙掩瑜有些驚訝掌櫃的殷勤,但還是道了謝,飲罷便放在一邊,他向來不講究這些,若眼前的是一碗熬好的藥汁,他可以輕易地說出所用的藥材,但這茶水在他眼中卻都是一個滋味。
顧寒昭好酒,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