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讓她辭職的,他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能忍耐陸梓旗暴脾氣的人。
本來預計三點鐘起飛的飛機結果晚點到三點半了都還沒有抵達機場,劉蓮歪著腦袋靠在陸梓旗肩膀上昏昏欲睡起來。
大概只睡了幾分鐘,劉蓮就感覺耳邊吵吵鬧鬧的全是女人牙尖嘴利的爭吵怒罵聲,那聲音傳進劉蓮耳朵讓她頭皮發麻,煩躁得不行。劉蓮雙手摟著陸梓旗的腰,頭把她肩窩裡蹭了蹭,可是那道煩人的聲音依然非常響亮。
被吵得終於有些清醒的劉蓮揉了揉眼睛,忽然發現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她連忙抬起頭往站在衛生間外面正在打電話的女人望去。
這不是她小姑嗎?
劉姑姑穿著一件看起來很舊的黑色大棉襖,混著許多白絲的頭髮鬆鬆垮垮捆在腦後,黝黑的臉上充斥著憤怒,她一邊拿紙巾擦拭著眼淚一邊對電話另一頭大聲咆哮:“你不認我這個媽了是不是?有膽子這輩子都別叫我媽了,我沒有你這麼個不知羞恥的女兒!”
劉姑姑越哭越厲害,眼淚肆意在她臉上流淌,那張歲月留下許多痕跡的蒼老臉龐有著許許多多疲憊。劉姑姑的實際年齡比劉媽小一歲,但是由於常年下地幹農活風吹日曬的,她看起來比劉媽還要年長几歲。
等到劉姑姑接完電話後,劉蓮才小心翼翼走過去:“小姑?”
劉姑姑本來還在擦著眼淚,看到劉蓮那一瞬間淚水頓時又開始洶湧起來,她抱著劉蓮哭得泣不成聲。
等到劉姑姑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了劉蓮一遍後,劉蓮才知道原來是被劉姑姑親自去北京逮回來的緣緣姐又悄無聲息跑回北京了。
“她什麼時候去的?”劉蓮牽著劉姑姑滿是繭子的手說,“還有你怎麼確定緣緣姐就一定是去了北京呢?萬一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