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點頭:“是的,一共是六百萬,分文不少。”
裴文澤怒不可遏,臉色陰沉的嚇人:“辰海的董事長是誰?”
助理脫口說道:“是舒總,名字叫舒逸。”
裴文澤說:“去約時間,我需要和他好好談一談,越快越好。”
“是。”助理連忙應了一聲,見他揮了揮手,便抱起地上的合約書顫顫巍巍的跑出辦公室。
裴文澤還站在桌前,神色裡遊離著焦灼和暴躁,眉頭緊皺,他扯了扯領帶,沉默的看了一眼窗外,車水馬龍,在他眼中卻是一片空白,他只看見陸夕夕,那高中時期留著短髮,溫順嬌憨的像是綿羊的女孩,嘴裡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音,一遍遍柔軟輕喚著他。
阿澤……
五年後,她站在辰海的電梯走廊裡,眉眼籠著一層如雨似霧的黯然,幽黑長長的睫翼低垂著,細唇微抿,神色淡冷平靜,連半分目光也不願意施捨了。
心臟狠狠抽痛了一下,他身體裡有聲音在瘋狂叫囂著,這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絕對不能放棄,他呼吸驟然急促,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衝了出去。
十五 【唯一的愛】
裴文澤急喘著跑到辰海集團,但奇怪的是大廳前臺的人並沒有人攔著他,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望著身邊同事淡然的表情,不由得好奇,湊過去問:“那個人是西歐亞的董事長吧,沒有登記就讓他進去?”
同事聳了聳肩:“舒總前一分鐘打電話過來,說如果是裴總來了,就不要攔著他。”
幾個人露出豁然的表情,也不想再去猜,就又各自忙各自的。
裴文澤來到設計部辦公室裡,但放眼過去根本沒看到陸夕夕,這時候有一個男子捧著資料夾過來,恭敬的對他說道:“裴總,請跟我來。”裴文澤卻是轉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急切的問道:“陸夕夕呢?陸夕夕呢!”
男子被他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平靜,如實回答道:“她中午回家之後就沒來了。”
裴文澤愣然的輕聲重複道:“沒來了……”
男子將他的手甩開,整了整衣領,神色嚴峻淡漠,再一次清了清嗓子,說:“裴總,請跟我去見董事長。”
裴文澤沉默了一會,才說:“好,我正需要和他好好談一談。”
日光西斜,透過鏤空的窗紗映下淡淡的花紋,陸夕夕抱著雙膝,懶懶的坐在沙發裡眯著眼睛,嬌懶的像是一隻貓。
穆邵辰洗完碗走過來,坐在她身邊,伸出手臂將她圈抱在懷裡,淺色的薄唇上揚著滿足的弧度,下巴湊過去蹭了蹭她的髮絲,香香的,是乾淨的牛奶香味,讓他愛不釋手。她軟軟的順勢倚在他懷裡,額頭蹭了蹭他的頸間,引來他陣陣開心的笑聲。
“夕夕……”他捧住她的臉,溫柔的喚著她,落下纏綿繾綣的深吻。
她如出岫的輕雲,臉龐染著朝霞般絢麗的淺暈,眨著亮盈盈的大眼睛,問他:“真的要去布拉格麼,為什麼通知來得這麼突然?”
他撫摸著她垂落在手心裡的髮絲,低垂著眸光:“辰海取消了和西歐亞合作的提案,改為和菱士合作,我們要去布拉格會見菱士的設計師,產品經銷國外,很多東西要改。”
陸夕夕驚訝:“取消了和西歐亞的合作?”
穆邵辰手臂的力道逐漸收緊,他的嗓音淡然,有著不易察覺的僵硬:“菱士雖然沒有西歐亞在歐洲市場的影響力,但他的品牌和口碑遠遠超於它,公司力求穩定。”
陸夕夕的腦海裡剎那間閃過裴文澤的臉,繼而又釋然,他們之間早就過去了,她想起那一張張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床照,那時候在寢室裡哭的撕心裂肺,現在只餘下淡然如冰。
她這樣一想,禁不住往穆邵辰懷裡蜷了蜷,呼吸裡滿是他沁人心脾的清香,還有一縷飯菜的氣息,她滿足的笑起來,沒有看到他原本陰戾沉黯的臉色,在她主動尋求依賴之後漸漸緩和。
心裡的石頭驟然落下,穆邵辰沒有落下她失神的剎那,眼睛裡轉瞬即逝的冷漠,他露出一抹放鬆的笑,寵溺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幸好,在他的夕夕心裡,裴文澤已經無關緊要,而他成為了她的依賴。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絕對不會讓裴文澤再次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穆邵辰的目光幽邃清冷,綺麗的鳳眸裡轉瞬瀰漫過猩紅的殺意,而手心的動作卻溫柔的不可思議,輕輕撫摸著女孩均勻起伏的脊背。
陸夕夕突然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原本嬌懶的神色已經褪去,她認真誠摯的看著他,眸子裡的光芒亮的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