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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環下來,車子停在一處荒涼的別墅前,雖說是荒涼,但四周都是碧綠的草,風景比城區的要好看不知道多少倍,穆紹辰停好車子,拿出一把鑰匙把門開啟,然後牽起她的手走進去。
陸夕夕臉紅的看著他們手指相纏,轉念一想,他們已經在交往中,牽手正常不過了,便乖乖的跟在他身後,儘管他的力道有些大,灼燙的溫度好似烙鐵般。
別墅裡異常空曠,沒有一個傢俱,但是每一處都乾淨整潔,尤其是地板,顯然是有人精心打掃過,他牽著她來到二樓的唯一房間裡,不同的是,屋子裡有一個椅子,鋪著白色被子的大床,還有衛生間,窗戶緊閉,窗簾重重垂在一旁。
清冷的光線裡,隱隱有一絲灰塵隕落,空氣森冷,從她的腳心漫無邊際的往脊背升竄,她頭皮酥的一麻,不知怎的,她毫無思緒,但這一種充斥四肢百骸的驚駭和恐慌,像是巨大的掌心捂住胸口,喘不過氣,一點一點奪走著她身子裡所有熱意。
即使是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她卻絲毫沒有覺得安心。
穆紹辰自顧自低喃著,在空曠的房間裡,幽魅低沉,像是大提琴最沉的音色:“這是我以前買的別墅,很多年了,沒有人住在這,但我請的人會每天過來打掃。”
他轉過身子,依然是溫柔至極的笑,深切似海,那鳳眸裡緩慢湧動著漆黑的渦流,其中的愛戀灼熱如岩漿,驚心動魄,他將她按在椅子裡,鐵質的椅子,兩邊是扶欄,陸夕夕才坐下去就驚得彈跳起來,像是觸電般,失聲喊道:“穆紹辰!”
那一剎那,像是有一道白光,刺痛的從太陽穴中穿貫而過。
肩膀上的力道猶如巨石,穆紹辰蠱惑般在她耳邊哄著:“不怕,我在這裡……”他將她重新按下去,左手保持著按她的姿勢,右手騰出來覆住她的眼睛,他的手寬闊微涼,細密感觸著她眼皮每一次的顫動。
陸夕夕臉色微白,伸手抓著他覆過來的手心,疑惑的問他:“穆紹辰……?”
她看不見此時的穆紹辰,那模樣癲狂如魔一般,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唇邊是抑制不住的猙獰的笑,深褐的瞳孔微縮,溢位漆深的感情,是兇猛的佔有慾望,如痴如狂的迷戀,是甘於淪落的沉溺,也是無邊無際的落寂。
這心驚的溫度,彷彿只要是她輕輕的觸碰,便會被焚燒的化為灰燼。
他無聲呢喃著:“夕夕,我愛你……”
陸夕夕驚怔,唇瓣突然一痛,是他急促的啃咬,細細密密,撬開她的貝齒,舌尖直驅而入,汲取著她的氣息和香甜,迫使她跟他一起陷入這瘋狂的纏綿裡,她不適的低喊著他的名字,他置若罔聞,她的呼吸和思緒被他一併掠奪,猛烈地像是颶風!
潛藏了十年的思念,此時猶如火山爆發,他渴望的遠遠不止於此,大手猛地的扯開她的衣服,急不可耐的舔舐著她嬌好的肌膚,指腹灼熱,一路向下蜿蜒,留下絲絲顫慄,她不安的扭動著身體,熱的厲害,像是陷進火海,未知的渴望在深處湧竄。
這陌生的感覺讓陸夕夕害怕極了,忍不住哭出聲,聽到了她脆弱的啜泣,在她腹部的那隻手猛地停頓,然後漸漸鬆開。
穆紹辰看著她,衣衫凌亂,雪白的肌膚上烙著他青紫的痕跡,觸目驚心,他顫抖著伸出手,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然後坐在床上,愛憐的將她衣服整理好,他痴痴的笑起來,溫柔捋著她海藻般微彎的髮絲,放在唇邊親吻,又撫摸著她的脊背。
“不哭,不哭……夕夕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夕夕咬牙,狠狠的抹了抹眼淚,哭的喘不過氣:“穆紹辰,你是個瘋子!”
他嗯了一聲:“我是個瘋子。”眼中依然是寵溺至極。
過了許久,她才紅著眼睛,依然心有餘悸,委屈的對他說:“送我回家。”
話一說完,她能感到他身子一震,陸夕夕心裡立刻瀰漫開不好的預感,虛虛的說道:“我昨天一天沒回家了,資料和電腦都在家裡呢,我總是要回去一趟的。”
窒息的沉默,片刻後,他說:“好,我送你回去。”
十一 【不要不理我】
陸夕夕下了車,穆紹辰也關好車門,她不安的搓著手,等他走近了,一鼓作氣的看著他說:“你回去吧,我走了。”像是害怕他做出什麼來,轉身就跑,回到家將門鎖住,她站在陽臺裡往樓下看,他依然站在那,眼中的顏色是沉鬱漆濃的,薄唇緊緊抿著,蹙眉盯著她。
陸夕夕虛虛的朝他擺了擺手,拉上窗簾,便什麼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