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一個鐵椅子,窗戶緊閉,深藍色的窗簾重重垂落。
清冷的光線,灰塵盤旋,腳邊泛著陰寒的霧氣,從腳心裡竄進去,漫無邊際的湧動著森寒,密密麻麻猶如萬隻螞蟻啃噬著她的四肢百骸,細細撕扯著她的血肉,一點一點,卻疼的鑽心,頭皮一陣陣發麻,身子已經冷的毫無知覺,只在心底掀起驚濤駭浪般的顫懼。
一陣昏天黑地,陸夕夕來不及細想,整個人就被輕拋在床上,震彈了兩下。
他沉沉俯身下來,令她身體突然陷下去幾分,緊迫的氣壓籠罩下來,宛如有一隻大手捂斷她的呼吸,艱難的喘不過氣,他好似夜豹矯健而迅速欺近,修長的腿跪在她細腿兩邊,他匍匐著低下頭,鳳眸裡濡出溼潤的沉黯,無聲瀰漫著海水般幽深空洞的落寞。
穆紹辰淺亮的薄唇微張,用舌尖一點點舔舐著她的眼瞼,輕聲說:“我查了好多好多資料,他們說,如果深愛著一個人,光是想念著她,就會焦慮到魂不守舍,她不開心,你就不會開心,她高興,你就會更加高興——夕夕,我愛你,很愛很愛。”
他精緻的喉嚨上下微動,潺潺低迷的是令她陷入恍惚的幽魅嗓音,溫柔的不可思議:“所以,我會讓你高興的。”
四十七 【他的溫柔】
陸夕夕並不懂得他話語裡的深意,素美迷茫的睜著小鹿似水亮的眸子。
穆紹辰從枕頭旁拿起一個眼罩,輕柔的給她戴上去,眼前突然陷入黑暗,猶如跌落進不可測的墨池裡,冰冷的池水,晃動著柔柔漣漪,不容抗拒的侵襲她的血液,如冰蛇一般緩慢遊離,女孩的神經猛然繃緊,失聲痛哭:“穆紹辰”
他的吻隨機落下來,輕輕含住她的唇瓣,手掌捏住她的下顎,深切緩慢的探入吸允,攪弄著她的舌尖,逼迫她陷入這溫柔的追逐,他另一隻手往下蜿蜒,小心翼翼解開她的衣服,即使是夏天,可一旦觸碰到空氣,白哲如雪敷的肌膚也很快起了微微疙瘩。
灼燙的指尖好似奏譜著最動情的樂章,含著細密濃烈的情思,從她纖瘦的鎖骨來到那兔子似溫軟的表面,輕柔慢捻著那粉紅的果尖,柔嫩的觸感,令他心口湧動的沸熱愈發熾烈而激盪,好似岩漿,瀕臨潰湧的愛戀只要她輕輕觸碰,便能燃燒的她血肉成灰。
猛地抬起頭,他如癲如狂的目光緊鎖在女孩緋紅的面容,動人的如嬌豔欲滴的桃花,他脫下自己的衣服,再一次欺壓下去,灼熱的體溫貼在她的身上,好似颶風隱忍著心驚的狂暴力量。
嬌小純白的身軀在他貼過來的同時劇烈一顫,因為視覺陷入休眠,觸碰的感官則更為敏感,陸夕夕的意識混沌不清,亦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便哭起來。
宛如沒有聽到她唇齒間咬出的驚懼哭聲,他離開她紅腫的唇,狠狠埋入她的頸窩裡,含吻著她的耳垂,手指帶著絲絲幽柔的電流,令女孩的角落慢慢潰散,這陌生而酥麻的空寂,隱隱渴望著充盈的炙熱,原本的哭聲,漸漸被隱忍的細碎低嚀而取代。
他的手指來回摩挲著她平坦的小腹,唇齒往下蜿蜒,當他挑開她的裙子,埋入女孩最嬌柔細緻的秘境裡啃咬舔舐時,她的身體驟然弓起來,尖聲驚叫。
理智如弦崩然錚短,腦海中蒼白一片,房間裡頓時充斥著陸夕夕的痛哭聲,忍耐著身體緊繃而焦灼的痛意,野獸已經膨脹成駭人的體積,他額上全是細密的汗水,俊美的面容沁出妖治至極的華美。
女孩哭的令他心口一陣楸扯的劇痛,他躺在她身邊,將她抱在懷裡,安撫誘哄般輕柔拍著她的背,低垂著幽長睫尖,在清亮的光線裡凝著溼潤的碎芒:“不哭,夕夕不哭。。。。。。我不動了,夕夕不要哭”
穆紹辰拉上被子,覆住兩人緊緊相貼的身軀,臥室裡旖旎的氣息逐漸散去,只剩下少年動人的低哄,以及女孩逐漸疲憊的哭聲。
穆家的別墅此時亂成了一鍋粥。
穆懷遠臉色鐵青的坐在沙發裡,對面坐著一位青年人,只聽穆懷遠蒼霜凌厲的嗓音,沉抑得響在客廳天花板下:“每一個月的這幾天,都是紹辰心理治療的時候,他不在房間裡待著,卻一個人跑出去了”
他看向身邊神情蒼白的穆父和楊氏:“你們是怎麼看得人?”
兩人都不說話,戰戰兢兢,眉眼間滿是憔悴和焦灼。
坐在單人沙發中的青年男子突然開口:“老爺子,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穆少爺,他得的是極端偏執型人格分裂,一點點的刺激都能讓他陷入暴怒,以前是殘虐動物,這一次是重傷人命,他洩氣的辦法原始而直接,也代表,這之前對他的治療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