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部分(2 / 4)

看過桑彌一眼,這讓一路隨行的桑彌很是詫異,究竟自己是哪裡觸怒了詩君雁,讓她看自己的眼神都覺得髒。詩君雁越是冷漠,桑彌便越是熱情,他越是熱情,詩君雁便愈發覺得骯髒,最後實在受不住搬出了桑落,直到桑落出面,桑彌才算是罷了手。

一路上因為桑彌的介入,讓詩君雁忙著躲避桑彌,倒是沒有時間去想如何逃離桑落,如此一路入了巫族桑家,桑家是巫族最古老的家族,沉靜古樸,硃紅的大門透著一股壓迫人心的古老氣息,桑家位居巫族最偏僻之地,後臨懸崖峭壁,前臨河川,左右乃是迷霧重生的密林,溼潤,似帶著枯木腐朽的沉悶氣息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散,硃紅大門前黑壓壓的跪了一地人,遠遠一望怕是有三四百人,在進入巫族之後桑落便再次讓清脂照顧她的起居,具清脂所說有資格跪在這裡的還是桑家本家之人,至於其他旁支則居住在山下的城鎮內,起碼有一千人不等,如此陣容,難怪桑落如此囂張冷傲,只是如此大的家族,親情又有多少。她詩家加上旁支也算是極大,不過除了本家其他來往的並不算多。而桑落要在如此多人中金雞獨立,甚至以後輩的身份榮登大長老之位,想來桑落的手段有多厲害。

沒有人說話,帶頭的乃是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滿臉皺紋,看來已然上了年紀,手拄柺杖,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裡,由此而下,或是年老或是年輕,更有小的還在襁褓之中,清脂說大長老鮮少回族,若然回族,本族之人只要在巫族之內便必須半個時辰趕回來迎接,否則族規處置,帶頭的乃是桑家如今輩分最高,算起來是桑落的太爺爺,桑落的父母也跪在其中,不過被人群淹沒著詩君雁幾乎看不到。何況,詩君雁根本無法挪開眼,有桑落在的地方,那個男人有著一股讓人挪不開目光的冷傲氣息,彷彿只要有他在,其他的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陪襯。

詩君雁遠遠的跟在桑落的身後,只見那男子一襲最樸素的藏青色長袍,長及腳裸的髮絲隨意的散在身後,隨著他從容不迫的步伐起伏,髮絲微微盪漾,空氣中那股枯木腐朽的氣息似乎被一股淡淡的清茶香覆蓋,男子身形極高,單薄瘦削,背卻挺得筆直,即便看不到桑落的面容,詩君雁也可以猜到此刻桑落的神情,必然是那慣有的溫軟淺笑,眉目彎彎,唇角上揚,公子翩翩,丰神如玉,好似那天邊的月亮,世外的仙人。若然靠近些,必然可以感覺到那男子溫軟背後的疏離和冷漠,那麼深,深到無法觸及,無法仰望。那是桑落從骨子裡散發的氣質,冷傲,危險,迫人,那是唯我獨尊的旁若無人。

只見他步伐優雅從容,神情溫軟如玉,緩緩從人群中而過,彷彿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視著渺小的眾生。

詩君雁突然覺得眼前的桑落很遙遠,本來桑落給她的感覺就是難以親近的遙遠,此刻似乎更加的遠,原本還是在目光所及的天邊,此刻彷彿到了雲層之後的九重天,即便撥開雲層也再是仰望不到,此刻的桑落似乎哪裡不一樣了,即便是一樣的神態,一樣的淡笑,詩君雁卻感覺到了那份疏離,竟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深,深得好似帶著厭惡,帶著令人心顫的孤寂,孤獨這樣的感覺似乎不適合桑落那樣的人,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又讓人覺得那樣理所當然,那樣高高在上冷傲孤僻的人似乎本該站在最遙遠的地方,一個人孤獨無依,孤獨到死。詩君雁驀然覺得心中一緊,某個地方生生的抽疼著,那種類似於心疼的情愫一瞬間死死揪住她的心神。

袖中的小手一點點緊握成拳,她莫不是瘋了,桑落那樣的人哪裡輪得到她去心疼,現在受制於人的可是她,而非桑落,何況要心疼桑落的人何其多,她又算什麼,充其量只不過桑落手中重要的一顆棋子,而她生為棋子,卻連棋子的作用都不知道。她連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心疼。

詩君雁感覺自己的衣襟被人拉住,回過頭顱便見到清脂對她搖頭,然後桑家之人一個個從她身邊走過,有人帶著詫異,也有人冷漠相對,更多的人全部都是一臉的漠然,那種冷漠彷彿在場所有人都是無關之人一樣。

詩君雁這才意識到她並非桑家之人,無需參加桑家的家族會議,清脂示意她離開,詩君雁微微頷首,跟在清脂的身後,難怪桑落會讓清脂回來,是避免她觸犯桑家的族規吧。

遠遠的詩君雁似乎感覺到身後一道若有似無的眼神,回過頭顱卻見桑落坐在最高的位置薄唇輕啟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眼眸是一貫的清冷,根本沒有看她的方向,是自己的錯覺吧,桑落豈會看她。只是那樣的桑落,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比九重天還要遠,他就坐在那裡,蹙眉輕談,底下是黑壓壓的人群,他如同王者一樣居高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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