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雁幾乎咬碎了牙齒,她不相信,三姐怎麼會背叛詩家,不可能的,那是她的三姐,天下最聰慧善良的女子,這其中必然有鬼,殷離,你毀我詩家之勢,殺我詩家之人,這筆賬我會好好同你算。
此刻她能夠做的就是冷靜,就是活下去,唯有活下去才有希望,若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詩君雁強迫的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方才開始試著掙扎著起身,許是心平靜了下來,詩君雁倒是聽到了一陣陣悠揚的琴聲,是琴聲沒有錯,三姐最擅長的便是撫琴,而她偏愛玉簫,她時常給三姐伴奏,對於琴聲自然有著幾絲瞭解,這樣的曲調她從未聽過,細聽似乎沒有調子,可是卻偏生生能夠讓人被那琴聲所吸引,好似牽著心捏著肺,透過面板的縫隙一點點滲入,又似一張綿綿密密的網,一點點引人入勝,一點點將人包裹其間,摸不著看不到,卻在察覺時方才發現自己早已身處其中無法自拔。
有人,詩君雁渾身的氣勢瞬間變得凌厲,幾乎所有的感光都處於高度緊張戒備的狀態,來人是敵還是友,莫不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澄淨的眸子淡淡掃過四周,溫泉上方便有一高臺,所見景象即便是詩君雁也忘了反應,一時間愣在原地。
雪依舊在下,只是比起昨夜小了很多,紛紛揚揚灑在那男子墨色的髮絲,青色的衣袍之上,那是怎樣一個男子,詩君雁有那麼一瞬間錯覺,那是冰雪中無拘無束的天神,擁有人的面貌,卻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與世隔絕的靈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