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冷的天,在外面待著,那不給凍成冰柱子?
想也沒想,披上精美的貂裘披風,宮青杳抬腳就往屋外走。
“喂喂!你們去哪兒啊?”林之夏急忙問。
宮青杳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爹孃還在哩!她又趕緊回頭,“對不起,爹、娘,你們先回房休息會兒吧!我得過去看看。”
烏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林之夏拍去身上的瓜子殼,拉上丈夫。“大白天的休息什麼呀?我們也去。”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搞得如此驚慌?
柳眉微蹙,宮青杳頓時苦了臉,“可是……”
“哎呀,可是什麼可是,走啦走啦!”好久沒湊這種熱鬧了,想起來還有點小激動哩!林之夏不由分說地將宮青杳往屋外推。
可惜宮青杳只有回頭的份,兩腳完全不受控地往前滑。
就這樣一直到山莊大門。
毫不意外地,穆雙雙正氣勢洶洶對那守衛抱怨著,見著徐管家出來,她立馬變臉,掛上溫婉的笑容。
可是,當她目光瞥見後面的人時,那副虛偽的皮相瞬間撕破,嫉惡如仇地看著宮青杳。
“你竟然還在山莊裡!”穆雙雙陰狠低吼。
宮青杳愣了愣,“我……呃……你……”目光緩緩移向穆雙雙的雙腿,“還好吧?”
穆雙雙冷哼,“我好?託你的福,我好得不得了!”說著,她示威地走了走。
宮青杳驚愕地看著她如常人般行走,還傻乎乎替她高興,“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呃,總之……”
“沒如你所願,可真是對不住。”穆雙雙驀地打斷她的話,徐徐上前,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她,“話說回來,你這是怎麼?從暖床小婢升到侍妾了嗎?”
“不是,我……”
“你什麼你!就是因為你,上次我才被折斷雙腿,才落得這般下場!”她突然提高音量。
宮青杳根本沒機會解釋,被她兇惡的神情嚇得有些怯場,不由後退了兩步。
穆雙雙眸中溢滿陰狽之光,言語愈發惡毒。
“別以為你成了侍妾就得意了,總有一天,軒哥哥他一定會厭倦你!將你攆出山莊!賣到樓裡!到時候,你就等著每日每夜受人蹂躪折……唔……”
正罵得不亦樂乎的人突然止住聲音,大家滿腦子疑惑,不禁面面相覷。
這是說得太快,咬著自己舌頭了?
只見一直靜靜站在宮青杳身後的林之夏挖挖耳朵,慢徐徐走上前,鄙夷的目光看著若木頭樁子的穆雙雙,漫不經心道,“我說杳兒,這就是那個臭不要臉,明明自己有未婚夫還要死皮賴臉纏著別的男人,攆也攆不走、說也說不聽,非得捱上一頓好打才知道什麼是‘羞恥’二字的穆雙雙?”
“呃,娘啊,那個……能不能……”
“不能!”林之夏低吼,“好久沒有人讓我試針了,我怎麼會放棄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而且,我還得好好感謝她呢!要不是她,我的寶貝女兒又怎麼會稀裡糊塗嫁給一個脾氣古怪的大冰塊?……你說,是不是呀?穆姑娘。”最後幾個字幾乎是活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穆雙雙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一下,只能驚恐地瞪著林之夏。
“那個……”
倏地,一道微弱如蚋的聲音橫摻進來。
大夥兒目光齊轉,全部集聚到一條纖細的身影上。
穆博文瑟了瑟身體,囁嚅到,“請……請求宮夫人放過我妻子!”
柳眉微挑,“你就是那個管不住自己媳婦兒的小子?”林之夏淡淡問。
穆博文雙手揪緊衣服,點了點頭。
林之夏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她做的事?”
腦袋點點。
“那你知道她心不在你?”
眸底浮現黯淡,他頓了頓,最後還是輕輕點頭。
林之夏撇撇嘴,“那你還帶她來這裡?”
穆博文似乎有些難為情,沉默一會兒,他低聲道,“為了治她的腿,耗光了家裡的積蓄,連穆宅也賣掉了,還欠了……欠了許多債。”
“哈?!”
一陣驚呼聲驟然響起。
“那你娘?”
“她一直不同意,可雙兒又執意要這樣做,娘勸不了她,一氣之下,去姨娘家住了。”
“這都是傢什麼人啊?”林之夏嘀咕。“那你們這是來避難的?”
穆博文點頭,“我、我知道,雙兒她以前做了些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