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軒挑眉,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上。
宮青杳一愣,這才發現自己手上多了一個東西。
“這是什麼?”
她輕輕撫著那枚紅得滴血的玉戒,並試圖拔了拔。可惜明明還可以看見縫隙,但那玉戒就像黏在手指上了一樣,絲毫未動。
御景軒睨著她的舉動,微微一哂,“這是血焰玉打成的,與我的血焰佩是一對。它一旦認定了主人,你就無法取下它。”
“可這不會打碎嗎?”要是碰著石頭上,不就碎成渣了?
他不屑冷哼,“迄今為止,還沒有什麼東西能打碎血焰玉。”
“欸?!”這麼神奇?!
……那這東西更不能收呀!
“你有什麼法子將它取下來?”
寒芒倏閃,“你不想成親?”
“啊!你怎麼……怎麼這麼直接就問人家嘛……呃,我是說,這東西太珍貴,萬一丟了怎麼辦?”
冷眸恢復之前的平靜,他轉身取下外袍套在身上,“我剛說過,它一旦認定主人,就不會脫離你的手。你再躺會兒,我去吩咐下人準備熱水和早膳。”
說罷,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屋內。
宮青杳傻愣愣坐在床上,看著手上的玉戒發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明明自己願意嫁給他,明明他也要說娶自己,可為什麼?為什麼還是會感到失望?
第十四章
御靈山莊莊主大婚,除了山莊裡的人自己熱鬧一番外,並沒有讓山莊外的人知道。原因無他,御景軒性子孤僻,更不喜歡熱鬧,成親這種事當然只需要他和宮青杳兩人便足以,起碼他是這樣認為。至於其他人,自然是宮青杳一把鼻涕一把淚換來的。以至於成親當天,莊內上上下下百餘號人無不在歡喜與心驚中度過——看著自家主子大喜之日黑著一張臉,估計再喜慶的氣氛也高興不起來。
不過,這些情況宮青杳自是不知道。頂著紅蓋頭,看得最多的,也就是自己的腳尖。至於四周為何突然鴉雀無聲,又為何突然升起一陣抽氣聲,她想知道也無能為力。
就這樣滿肚子疑惑直到進入洞房。御景軒一掀開她的紅蓋頭,她便什麼都明白了。
“呃…莊主爺,你……不高興麼?”因為逼不得已娶了她。
御景軒板著臉遞上交杯酒,“沒有。喝。”說著,一仰頭一杯酒下肚。
宮青杳接過酒杯,怔怔看了他一會兒,閉著眼睛也一口灌下肚。
哇!這酒可真不是一般的辣耶!她吐吐舌頭,好半天才緩和過來。
御景軒面無表情瞅著她,爾後放下杯子,伸手便將她往床上推。
“睡覺吧!”
“欸?可是…可是還有蓮湯,花生……喂!你幹嘛?這衣服很貴的耶!拜託,你到底……唔?!莊主爺,外面…外面好像有人?”話音剛落,只見御景軒手一揚,一根亮晃晃的東西倏閃而過。窗外立刻響起一陣尖叫。
“哇!大爺的!這是要謀殺親舅子呀!”
“我就說別來,你還來!”
“姓千的,你不也跟來了?!”
“我……哇!莊主,我可還打算兒孫滿堂的呀!”
“哈哈哈……我說,你還不趕快回屋瞧瞧,你兄弟嚇暈過去沒?”
砰——
喜房的門扇被無情拍落在兩旁,男人怒氣沖天從屋裡出來,對著院內大吼。
“滾!!都給我滾!!!!”
只聽一陣噼裡啪啦聲響,宮臻羽跑得最快,緊跟著是千霜。落在後面的,自然是那些又喜歡湊熱鬧又膽小的老鼠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爭先恐後,躲煞般逃出勁竹閣。
好半會兒後,院內才恢復安靜。男人轉身回屋,反手一揚,兩塊門扇又好好嵌進門框裡。
終於可以好好洞房花燭了。
……
雖然已從小食客升級為莊主夫人,可宮青杳卻沒有半分架子,反而對莊內的人親切得緊。最重要的是,每天一睜眼就不見宮青杳人影,除非御景軒不找她,不然一整天都不會見她出現在勁竹閣。
這不得不讓御景軒蹙眉頭了。
這一天,天不亮。宮青杳一如往常,輕手輕腳起身下床了。房門剛關上,男人也同時睜開雙眸。
沿著小徑,彎彎曲曲來到後院廚房。
此時天際已泛白,廚房的小窗格透著隱隱燭光,窗紙上映著一道忙碌的身影。
御景軒剛想走近,餘光一瞥,立馬閃身躲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