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樹!”我有些慌亂,“我不會有事,相信我,我可沒你說的那麼脆弱。只是……”
池春樹沉醉的唇糅壓著我的唇,柔聲說道:“嫁給我好嗎?”我一驚,倏地閃開,瞪著他——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嚇著你了?伯母說讓我小心著點說出來,就怕嚇著你,果然嚇著了,傻丫頭!”
求婚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當做兒戲試著說?太不嚴肅了,而且他竟然搬出我母親的大駕提高他的支援率。
我立即嗔道:“我沒被嚇著,只是沒有心理準備而已。”
“我說錯了什麼嗎?”池春樹認真起來,“你從來沒想過嫁給我嗎?”
“我……對不起,我還沒想好。結婚啊,”我更加無措,心莫名地顫抖起來,“那是一輩子的事情噯,我真的有點……”揪著衣服的一角,心亂成一團。
“我明白了,我愛的拾伊是個心理年齡還沒成熟的小女生。我只有等她長大成人後再求婚了。”他溫和地說道,自嘲之意明顯。“好在我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否則會急傻了。”
“春樹——其實,比我好的女孩子很多很多。你這麼優秀,隨便走到哪裡都是偶像級的人物,你完全可以……”
“可是,我的世界裡叫柳拾伊的女孩只有一個。”他有些焦躁地堵住我的下文。“有柳拾伊這樣的眼睛和眼神的女孩也只有一個。既然能讓我心動的女孩只有一個,我也無能為力。拾伊,我會耐心等你,直到你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
“如果你等來的只是一個會變心的壞女孩呢?”我突然問道。
“什麼?怎麼會?你不是那樣的女孩子。”池春樹自信地說道,“你若變心我會從你眼睛裡看出來——那裡什麼也藏不住。比如說現在,你除了我沒有第二個男朋友,怎麼可能變心?”
“我是說如果將來我變心了呢?將來遇到一個讓我心動到不管不顧、甚至發瘋的人,你沒有考慮過給自己留條後路嗎?”
“我的後路?有啊!就是當你的護花使者啊!”池春樹越說越覺得我的話好笑,已經憋不住笑出聲來,“拾伊啊,別試探我了,看你說得像真的一樣。我不會留任何後路給自己,因為我不相信有誰會比我更帥、更有型?有誰會比我更愛你、更懂得珍惜你?有誰比我更瞭解你、更欣賞你?所以,你說的‘如果’根本不可能發生,即使有‘如果’發生的那一天,我也不會丟手,我要把那個妄圖奪走你的人打得落花流水,棄甲而逃!”
池春樹倒不是自誇,他的確是公認的超級大帥哥一個。家境優暫且不說,人既溫柔又有涵養。最最重要的是他很專一。連擇偶條件一向嚴苛的鄒淼玲也對他讚不絕口,說我有幸結識了一個百年不遇的好男人。
但是,我偏偏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對他的感情始終無法上升到火熱的愛情這一高度。這四年多來,對他始終若即若離,淡薄如水。他沒有絲毫察覺嗎?還是他認為我這樣的女孩子原本就該這樣?
傻春樹,我一直在利用他,他為何不明白呢?因為我長了一個童叟無欺的面孔矇蔽了他嗎?我微微嘆了一口氣——這個超級自信的大男孩竟然從不懷疑我純粹當他是擋箭牌嗎?
我無意傷害他,從未想過,但是未來註定將發生的事情一定會結結實實地傷害他,如果是那樣,我寧願現在就跟他分手,讓他可以早點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畢竟,我不會屬於他,我和他——有緣卻無分。
我沉沉的思緒回到了一個月前。
踏上臺灣島的那次旅行,命運便悄然發生了改變。
老人
作為對先進工作者的獎勵,單位組織我和另外四個同事共享一次殊榮——赴臺旅遊。
帶著快樂的行囊我告別熟識的人們,踏上了去臺灣的旅途。
寶島臺灣,處處洋溢著截然不同於祖國大陸的氣息。我和同事們跟隨導遊趕場子一般穿梭在各個城市的著名景點之間,品嚐地道臺灣小吃的同時沒忘記給自己留下許多“來此一遊”的物證——拍照、攝像。
六天時間過得非常快,第七天的行程參觀國父紀念館和故宮博物院。
上午隨團參觀位於仁愛路四段的國父紀念館,並觀賞了衛兵交接儀式。自由活動時,我們幾個同事忙著互相拍照。
當我幫忙給另外幾個遊客合影時,卻發現一個身形瘦高的老人被框進了背景裡——鏡頭內老人朝我的方向看過來——引起我的注意。
我探出頭,找到那個不太“合群”的背景,打算請他暫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