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在苦海里掙扎也不給句實用點的指引。我過著什麼日子你懂個P?
眼前的櫻花樹好像在生長。
是我眼花了麼?
不,絕對不可能。
滿院子的十多棵櫻花樹居然同時開放了,就在我眼前,如魔術一般。那棵難看的光禿禿的樹居然也在變化,不僅長出嫩葉,而且又開花了。第二春?邪門啊!
我張大嘴巴,從廊柱旁唰的站起身來,直奔櫻花而去。
雪白的櫻花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晶瑩的色澤,每一朵花瓣都格外瑩潤飽滿,嬌豔欲滴,照得我四周一片明晃晃的潔白。
“哇,真的假的?”我掐了自己一下,疼。
“拾伊。”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一顫,僵住。難道是幻覺。“拾伊,你要見我?”
果真是他的聲音。他不是很忙嗎?他不是脫不開身嗎?
我一點一點像木偶一樣慢慢轉身。
他就站在那裡,站在滿是潔白的櫻花樹下,靜靜地看著我,眸裡異樣的平靜。
“春樹。”我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淚水悄然滑落。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奔向前緊緊地抱住我,而是刻意保持著距離,就那麼站著,彷彿下一刻就打算離開。
“我馬上就要走。”他說,來一趟似乎是為了交差。
我急走幾步上前,拉起他的手。他遲疑了一下,任我握住,沒有拒絕,但也並非情願。
我將他拉到我的房間。他沒有穿制服,這點讓我感覺安慰許多。他還是在意我的,我想。
“有什麼話請直接說吧,以後不要拿狠話要挾我。”他的語氣像對待一個肆意妄為的小孩。
原來我電話裡那句發洩的話他聽到了。
“我幾天前說出口的都是氣話,你不會一直在生我的氣吧?”我露出明媚的笑容。他似乎無動於衷。
“嗯,我沒生氣。”
“那就好。答應我,跟百合子結婚後,好好地對她。她是個好女孩。”
池春樹的眉輕揚了一下,眉心微蹙。“我會的。”他淡淡地說,彷彿在怪我多管閒事。
“答應我你會好好對待淼玲和銘銳。我對不起你,可他們從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什麼意思?”他的身體更端正了些站著,似乎對我的話充滿警惕。
我的心砰砰急跳起來,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些,突然抱住他。“春樹,你要了我好不好?”
他的身體驟然一緊。“做什麼?”他的聲音很緊張,心跳也在加速。
我苦笑。“我要你可以嗎?”
他半晌不動,身體僵直,“不可以。”
“就當是我勾引你可以嗎?”我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幾乎無處安放,無措而慌亂地看著窗外。“不行。”
“為什麼?你不愛我了?”
“你在胡鬧!”他的聲音在變冷。
“你不願意要我了?你已經決定選擇百合子了,對嗎?”
他不回答我,將我推開。“我要走了。”說罷轉身。
“你走吧,明天記得來給我收屍!”我對他的背影說道。
“拾伊!”已經抓住門的他惶然轉身,瞪著我。“你不是小孩子了,冷靜點。”
“要我冷靜地躺在龍鬚川進的身邊,冷靜地成為她的女人是嗎?”我激動起來,“你高風亮節,願意把我拱手出讓給你那鬼子好友是嗎?”
池春樹抓住我的肩膀。“你真是個蠢丫頭!”他欲言又止,憋到我幾乎想扇他一耳光。“你是個成人了,應該理智地看待身邊的事情。我們沒法與命運抗衡,只能接受。這對大家都有好處。川進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你嫁給他不吃虧,我相信他能給你幸福。”
“你要了我會吃虧嗎?你要了我就不再幸福了嗎?”我嘲諷地看著他,“別告訴我你不是男人,根本要不了我。”
他的臉倏地變紅了。“你想幹什麼?傻丫頭!”
“我想要你,想成為你的女人,而不是龍鬚川進那隻日本豬的。你懂我的意思。”
他垂下睫,努力讓氣息平穩。“然後呢?你想怎麼樣?”
“成為他的女人,再然後讓他見鬼去!你不會出賣我吧?池春樹?”
“什麼?”他瞪大眼睛,似乎沒法想象這話是我說出來的。“你找死啊。”他壓低聲音怒道,氣結。半晌,他紅著臉低聲喝道:“你不要幹蠢事!我不允許你幹蠢事,聽明白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