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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你搬出皇后,我就怕了你。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皇上在此,我這二刀也照劃不誤。”囂張狂妄的嗓音飄蕩在前廳。
又是一刀揮下,賀蘭雪另一條胳膊也捱了一刀,鮮血直淌,濃郁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賀蘭雪,別怪我沒有警告你,別老想著報復我。下一次你要是再敢惹我,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終生,連死都找不到地方。”
說話的時候,宮琉月用帶血的匕首輕輕挑起賀蘭雪的下巴,幽冷的雙瞳迸射出寒潭般的冷芒,森冷駭人的嗓音一字不漏送進賀蘭雪耳中。
面對這樣冷血的宮琉月,賀蘭雪嚇得面色蒼白,不敢吱聲。
“碧珠,你親自走一趟,帶著別院的侍衛將賀蘭雪和她帶來的那幾個飯桶送回賀蘭王府。”
冰冷的嗓音響起,丟下一句話,宮琉月手裡的匕首往地上一釘,正好盯在賀蘭雪左腳的大腳趾和第二個腳趾的縫隙間。
轉身離開前廳。
低頭看著插在繡花鞋尖的匕首,賀蘭雪的雙腿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要不是剛才握著匕首追著宮琉月跑,出了不少的汗,身體裡的水份散發出去,此時賀蘭雪肯定會被嚇尿的。
碧珠朝著宮琉月的背影答應了一聲,帶著人離開了別院。
宮琉月走進閨房,趴在窗邊,遙望著河對面的小樓。
隱約間,看到二樓雲墨白的房間點著燈,一道身影倒映在糊了紙的窗戶上。
“不知道他此時在做什麼?”宮琉月喃喃自語,晚風吹動她的青絲,輕輕飛舞。
對岸小樓,雲墨白埋頭坐在書案前,手握狼毫專心地作畫。
雪白的宣紙在他行動流水的下筆後,一名絕色麗人躍然紙上。
細細一看,是宮琉月的畫像,張揚的笑容,細緻的眉眼,隱透著幾分囂張狂妄的氣質,真是神韻十足。
最後一筆勾好,狼毫放下,端詳著自己的畫作,雲墨白滿意地點點頭。
拿起畫作,準備將畫掛著床邊的牆上,這樣一睜開眼睛,就能夠看到她的樣子。
“雲墨白,我想你。”
對岸,宮琉月的大喊聲遙遙傳來。
懲罰了賀蘭雪,宮琉月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快樂,一個人趴在窗邊,清冷的晚風拂面而來,反而覺得更加的孤獨寂寥。
“才剛分開不久,這麼快就想我了。”
愛人的召喚落下不到數秒鐘,雲墨白就詭異般出現在宮琉月的閨房中。
看著趴在窗邊的人兒,雲墨白深邃的眼睛好像一汪融融的池水,形容不出的溫柔。
邁步優雅走過去。
傍晚,自從宮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