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身體正發熱的宮琉月回到了纖雲院。
“怎麼回事?”自從與雲墨白聊過後,宮嶽山不放心,一直等在纖雲院。當看到宮琉月被雲墨白渾身溼漉漉抱進來,擔憂之色浮現。
“我是在景王妃的墓地前找到她的。”
“這傻孩子。”聽完雲墨白的話,宮嶽山除了擔憂之外,還多了一絲自責。
“王爺,郡主淋了雨,身體有些發熱,必須馬上請個大夫。”將宮琉月輕放地床上後,雲墨白轉身走到宮嶽山的面前,急切地說道。
“本王立刻派人去請大夫。”
宮嶽山離開了纖雲院,臨走前還吩咐丫鬟給宮琉月換掉身上的溼衣服。
病來如山倒。
宮琉月這一病便是半個月, 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身體時熱時冷,時不時冒出一句胡話。
“我是父王的女兒……”
“傻孩子,你永遠都是父王的女兒。”走進宮琉月閨房的宮嶽山,一走到床邊就聽到她的夢囈,心都疼了。他伸手撫摸著她的額頭,低聲呢喃給昏睡的人兒聽。
此刻,宮少華站在門口,也聽到了宮琉月的夢囈,自責地甩了自己一巴掌,轉身離開。還沒有走出纖雲院,就看到管家慌張地跑了進來。
“忠叔,慌慌張張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宮少華拉住管家。
“世子爺,大事不好了,我們景王府被御林軍給包圍了。對了,王爺在裡面嗎?”管家看了看宮琉月的閨房,郡主閨房,可不是他這種下人能夠隨便闖入的。
管家的話音剛落,宮嶽山從閨房走了出來,他面露一絲疲態,眼底布著血絲,可見宮琉月這一病倒,心中擔憂的他也沒有休息好。
“什麼事?”嗓音略微沙啞,卻不失威嚴。
“回王爺,大事不好了,剛才來了一批御林軍,將整個景王府給包圍了。”
“知道了,下去吧。”宮嶽山無力地揮揮手,“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父王,都怪兒臣不好,不該喝酒亂說話。”
這半個月,看著宮琉月躺在床上,宮少華已經自責的千百遍,現在還給景王府惹來這麼大的麻煩,心中的自責無法形容。
“別自責了,沒有任何的秘密是可以藏住一輩子的。你趕緊回屋收拾一下,我會安排人送你和琉月離開瀾城。”
瞧著整個人也瘦了一圈的宮少華,宮嶽山哪裡忍心責備他。走過去拍了拍宮少華的肩膀,眼底流露出一絲慈愛。
其實,在那天雲墨白突兀出現在他的書房,詢問關於宮琉月身世的那一天,他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準備送琉月和少華離開的打算。
“父王,我不離開。”宮少華堅定地說。
“你要是不離開,路上誰照顧和保護琉月。”宮嶽山臉一板,威嚴天成。他了解自己的兒子,別看兒子平時和琉月丫頭打打鬧鬧,其它在兒子的心中,把琉月看得比他這位父親還重要。
“那父王你呢?”宮少華關心地問道。
“時間不多了,你趕緊去收拾收拾。”宮嶽山岔開話題,邊說邊推著宮少華離開。
心頭不安,可是宮少華還是聽話地往自己的逸華軒快步走去。
景王府前廳。
“劉統領,這一大早的就率領著御林軍將本王的景王府給包圍起來,這是什麼意思?”
踏進前廳的宮嶽山一眼就看到身穿甲冑的御林軍統領劉炎負手站在廳中,來回踱步,等待著他的出現。
“景王爺,下官也是職責所在,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聽到腳步聲,劉炎頓住步子,轉身朝著宮嶽山歉意地拱了拱手。
“皇上有令,請景王爺、世子爺和郡主立刻進宮一趟。”
“真是不湊巧,小女和犬子一大早就出府去了,此時不在王府中。”宮嶽山臉不紅氣不喘地說。
“景王爺,當年皇上將這座宅子賞賜給你的時候,卻沒有將王府的地形圖一併給你。”劉炎平時敬佩宮嶽山的為人,好心地點到為止。
“什麼意思?”宮嶽山面色微微一變,藏在錦袖中的手緊張地握起。
“景王爺是聰明人,應該能夠猜透下官話中的意思。下官只是不忍心看著郡主和世子爺死在亂箭之下。”
此言一出,宮嶽山臉色大變,立刻往逸華軒奔去。他原本是打算利用王府的密道將宮琉月和宮少華送出王府,送離瀾城。可是現在皇上手裡握有王府地形圖,那密道的出口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