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上,不過,很快,他收回了視線。看向站在那的我說:“我先走了,等我回來。”
這次我沒有多廢話,而是很乾脆的給了他一個字:“好。”
林容深見我如此乖巧,便微微一笑,對保姆說:“照顧好太太。”
之後才推開門進入了電梯。
林容深離開後,我竟然因為林容深的一聲嘆息,情緒而莫名有些低落,他很少露出這樣的神情,在心裡想,他今天早上怎麼了?
為什麼我發現他有一絲傷感。
我想了想,想了好久,忽然全身僵硬。手都有些冰冷,我這才記起,今天好像是林容深母親的忌日。
他的媽媽,正好死在這一天,也是這樣的大雪天氣,我記得以前林海鑫和我說過。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林容深的父母我始終都存在愧疚,大約是我家太過作惡多端了,讓本來有個健全家庭的林容深變得家破人亡。
有時候我也太過自私,永遠都只為自己考慮,其實說到底,林容深可以有一百個理由恨我,可我卻無比自私的想讓他放下對於我們家的所有恨意。
可有些事情,終究不能兩全。
我也閒不住,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突然想去看看林容深媽媽,可是我並不知道她被埋在哪裡,林容深沒有提過。我媽媽更加也沒有提過,林海鑫同樣沒有提過,林容深的媽媽在林家就是一個不能提的避諱。
從我剛進去林家的那天,便非常清楚和明白。
我站在那裡想了想,便回房找到手機後,給簡庭打了一個電話,大約是我們好久都沒有聯絡了,簡庭在接到我電話時,非常的意外和高興,以為我是來找林容深的。
我立馬和他說明說:“簡庭,你別和林容深說我今天給了你電話。”
簡庭見我語氣嚴肅,便問我怎麼了。
我直接說:“你答應我。”
簡庭雖然不知道我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可他還是答應了。
我問他:“你知道林容深媽媽被埋在哪裡嗎?”
簡庭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說:“今天是林容深媽媽的忌日,我想過去看看。”
簡庭似乎也這才記起什麼,他想了想說:“你還是別去看了,聽容深說你又懷孕了,還下著大雪了,要是摔著了怎麼辦?”
我說:“你告訴我地址,我想去看看。”
簡庭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這麼能夠折騰?”
不過他還是將地址給了我。
之後,我一個人下樓去附近的店鋪買了錢紙香燭便攔了一輛車去簡庭給我的地址,可到達那裡後,我以為會是墓園,可是並不是。而是接近城邊的一處荒山野嶺,那荒山上一馬平川,什麼都沒有,就草都很少,只有一座孤墳佇立在那裡,看上去莫名有一種蒼涼之感。
我還從來沒有來過這邊,我站在林容深媽媽的墓碑前,看到墓碑上的字,發現,上面只寫林容深之母,並沒有出現林海鑫的名字。
可見這座墓並不是林海鑫所立,而是林容深。
墓碑上有一束鮮豔的百合,大約放了有好幾個小時了,花朵上已經堆滿了雪,可花的模樣卻還保持得很新鮮。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我和林容深的媽媽沒見過面,也不熟,只能蹲下身。為她將墓碑上的雪全都掃開,然後為擺上一些貢品,擺上錢紙香燭。
之後便長久的蹲在那裡凝視著這塊經歷了好多年風霜的墓碑,我想了想,最終還是輕輕開口說:“阿姨,您好,我是萊萊,容深的妻子。”
墓碑前一片寂靜無聲,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總讓人有種背脊發涼之感,可我沒有停下話,而是繼續說:“我知道您不認識我。但我想您應該認識譚秀琴吧?”
墓碑上林容深他媽媽的遺照雖然已經被風霜染得幾乎有些看不清了,可是從輪廓上還是不難看出,林容深的媽媽,是一位氣質上佳的女人。
林容深和他眉目有些相似。
我緩慢的往地下扔著錢紙,迎著風聲低頭繼續說:“我今天來,我並不是要和您炫耀什麼。而是想代表我媽真心實意的和您說一句對不起,希望您能夠接受也能夠釋懷,更加也能夠……”
說到這裡,我覺得要她原諒,未免太不近人情,也太苛刻了。我們根本無權要求她的原諒,話停頓到一半,我想了想,還是搖搖頭笑著說:“好了,我沒什麼話要和您說了,來這裡只是想親口告訴您,您有孫子了,孩子現在才一個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