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落入了夫人的腹中。”青年眼角含著慍色,“沒想到它不過是離開本君幾日,便險些被汝等凡夫俗子給砸壞。”
捏了個法,自取了蛋過來,穩穩地落入手上。
老爺子算是明白了,妻子那日從山上滑落,孩子早就沒了,待在妻子腹中的一直都是這顆神蛋。老爺子慄慄危懼,趴在地上使勁磕著頭,一口一個“小的有眼無珠,求大仙原諒,求大仙原諒!”
青年拿著蛋掂量兩下,說:“蛋我就拿走了。”
又隨手扔下幾錠沉甸甸的金元寶,語氣平淡:“這些銀兩算是報答夫人的孕育之恩。”
好不容易跑去凡間歷個情劫,結果一生下來就是顆蛋,該怎麼渡劫!老神君怒氣衝衝地特地跑上九重天去找司命星君算賬,說好的愛不得放不下的愛情故事呢?怎麼一出生又被劫走了?
司命星君抱著自己那十本厚重的命格簿惋惜不已,早知道那西海殿下一出生就是顆蛋,自己當初就不應該靈感來潮寫那麼多······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心如刀割,心灰意冷說得或許就是這個。
司命本是應了老神君的要求,寫了個動情的故事。茵陳打小出生在貧窮人家,黑心的爹在她十三歲時便把她賣給了一個富豪的債主家做小妾。
成親那日被一書生所救,後來書生飛黃騰達做了丞相,又後來謀逆做了皇帝。茵陳一直追隨著書生,書生雖為皇帝,卻為她散盡後宮佳麗三千,獨寵她一人,成為一段佳話。
司命的命格簿無意被私闖進府中的疲�q所瞧見,差點笑攤在地上。笑聲中伴隨著一陣一陣的乾嘔,這司命是話本子看多了吧,劇情簡直俗透了。
疲�q揣著命格簿坐在門口張望著,看見不遠處來了個人影,風塵僕僕。疲�q從地上跳起來,屁顛顛地跑過去,“司命司命,你說你這故事寫得那麼爛,那我和風止的命格也是你譜的嗎······”
司命見疲�q懷裡揣著自己給茵陳寫得命格簿,頭痛不已,一把奪過來,“我的小姑奶奶,小少主!您今日來又是作甚?”
疲�q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眨巴著眼睛說:“沒什麼,就是念起司命,說路過來瞧瞧。”
司命撣了撣命格簿,寶貝似的抱著,委屈地嘟囔著:“少主您是在青丘,我這是九重天,哪來的順路一說?況且我連夜為你們一個個譜寫命格,眼睛都熬腫了,你們不照著我的命格簿走就算了,還過來盡嘲笑我。”
疲�q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司命瞥了她一眼,“笑什麼?”
疲�q:“我覺得你好可愛······你同我說說,你當年歷的仙劫是什麼?”
司命:“······”
仙人一夢,凡間已是幾年光載。鹿琴山虎斑霞綺,林籟泉韻,茂林深篁,風光旖旎。風止抱著兩壇桃花釀自山底一步一步爬上山,一路聽風聽雨,甚是瀟灑。
風止將兩壇酒往石桌上一放,招呼著胥絡過來,面色依舊沉沉。
胥絡放下手中的要書,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揭開封口,給風止和自己倒了一杯。遞給風止時才沉靜地問:“今天怎麼想起來到我這?”
“她呢?”風止冰著臉沒有回答,只是向四周看了看。
胥絡兀自抿了一口,“她和青鸞去採藥了。”
“你到底打算怎麼辦?肆意將她帶回來,又不告知她真相,你難道就準備這麼與她在這山中終老嗎?”風止紋絲不動的臉上難得的有了一絲情緒的波動,“你要知道······你時日不多了,你要清楚你來到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別沒達到就離開了!”
胥絡哈哈笑起來,“難得今天見你話多,你說的那些我心裡都清楚。可我私心裡還是希望她能自己憶起,本來只是打算將她的靈魂歸一我便離開,怪我私心作祟,多少還是不甘心。”冰涼的指尖觸碰到脖頸後的牙印,眉眼不自覺的含起笑意,或許從那時起初心就變了。
復而又給自己添了一杯,向風止敬了敬,“有時候我就想著能陪她一直在這鹿琴山中,教她醫術和仙術也好······這段時間也麻煩你了,樓曄那邊還好嗎?”
風止端起酒杯回敬:“不必道謝,他本與我是朋友,幫他是我的本分。如今他已會一些仙術,不食五穀已無礙,他本就聰敏,加之仙根紮實,再過幾年應該便可飛昇了。”
“你能夠信我所言也算是我之幸,若不是你,我還真不知如何權衡這兩邊,桑淮也是我欠他的。”胥絡笑了笑。
一隻青綠色的大鳥在空中盤旋幾下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