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全是他的錯。
要不是因為他的肆意妄為，他也不會去找沈修齊。
全是他的錯。
他一定要將人找回來。
“你小子去哪？快給我回來。”
直到程紹元跑到大馬路上，他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
突然有些迷茫。
他應該去哪找他？
程紹元不吃不喝地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幾天沒有出來。
無論是程老爺子，還是喬薇薇，在外面都很急。
他們甚至想到了破門而入。
直到他在房間裡聽到動靜，他才從房間裡衝出來。
喬靈初暈著被人扔到了程家大門口。
衣衫不整，果露在外的肌膚上全是各種不河蟹的痕跡。
原本絕美臉上蒼白而又疲憊，眼睛紅腫，唇角甚至還帶著某種不河蟹的東西。
程紹元見到人，那雙早就帶著血絲的眼中，淚水再也控制不住。
不遠處的一輛車上，沈修齊看著程家眾人的百態。
臉上帶著陰沉，眼中更是遍佈暴戾。
再想到他無論怎麼對那人，那人都不拿正眼看他。
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也不想這麼對他的。
然後見到喬靈初醒來，他幫程紹元溫柔地拭去淚水，心中的嫉妒和恨意不斷滋生。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了。
直到他被程紹元抱入程家，沈修齊才驅車離去。
程紹元小心翼翼將人抱入房間，然後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他紅著眼眶看著再次暈過去的人。
他只恨自己是那麼的無能。
如果不是他，他根本就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程紹元小心翼翼地褪去了他身上破爛的衣服。
他才見到他身上遍佈青紅交錯的痕跡。
讓他既嫉妒又心疼。
他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
可是無論怎麼擦，那些痕跡再也擦不掉了。
直到最後，程紹元將人安頓好後，哭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他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他迅速地起身，想要去找喬靈初。
卻不想在門口，聽到了喬薇薇小小年紀尖酸刻薄的聲音。
“爸爸，你真噁心。你知不知道，現在所有的人都在說，我有一個人儘可夫的下賤爸爸。”
“你一個男人，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既然做了這樣的事，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啪嘰。
喬薇薇的臉被狠狠地抽了。
“小元哥哥。”
喬薇薇畢竟還小，正是叛逆期的年紀。
她氣不過程紹元如此在意爸爸。
而且她也確實覺得他丟了她的臉。
“喬薇薇，道歉。”
程紹元看著喬靈初蒼白無助且生無可憐的臉，心中如同被凌遲一般，疼痛從他的心口蔓延至全身。
“小元哥哥，我又沒有說錯，大家都說爸爸是一個賤人。我看見他就覺得噁心。”
喬薇薇理直氣壯。
顯然是一隻吃人不吐苦頭的白眼狼。
“喬薇薇。你被你那個沒有責任心的媽拋棄時，是誰放棄學業將你含辛茹苦的養大？是誰一天打三份工將最好的東西全部都給了你？就因為你的一句話，他又多養了一個人。要不是他，你早就死了。他為了你吃盡苦頭，到最後，你卻是這樣報答他的？”
程紹元為喬靈初不值。
養只狗都懂得感恩。
可是喬薇薇顯然不懂。
而之前的他，和她又有什麼區別。
程紹元又何嘗不是在罵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