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非法賭場這案子比非法賽車更寵大,以肖景天的性子他一定會動用警方所有資源查證。等有了確切的證據,我再告訴沈叔叔。”
文若菲認同:“當初肖景天在警局裡嚇唬我,我還挺氣他的。現在感覺他雖然是個黑臉,卻是實實在在為民除害的好警察。不像有些人,笑裡藏刀。”
謝辰宇有點恍惚。笑裡藏刀?為了利益而口蜜腹劍的人不計其數,林輝是一個,第二個又會是誰?
──
寒冬的夜晚,謝辰宇走到睡房的露臺上,看著靜謐深遠的葡萄莊園。郊外沒有咄咄逼人的燈光,月光顯得愜意柔和,與世無爭。
文若菲拿出大衣走出,披在他肩上:“不冷嗎?”
謝辰宇仰望星空:“漢斯說今晚會下雪,我想看看。”
文若菲好奇地望天:“真的?”
謝辰宇把文若菲攬入大衣裡,還沒開口說話,就看見露臺的燈光中有一點點晶瑩的光在飄。
文若菲驚喜地伸出手,一絲小冰涼落在掌心裡:“下雪了。”
謝辰宇也伸出手,接住細小的雪花。兩人仰望夜空中的飄雪,一點一點,微小細碎,像是從黑幕滲出的真相。
文若菲有點小興奮:“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看見下雪。過幾天應該就能堆雪人了。”
“如果這裡的雪不夠,我們就上山。山上的雪讓你堆個夠。”
文若菲更加興奮:“還有滑雪,我沒滑過。”
“我教你。”
“第一次看下雪,第一次堆雪人,第一次滑雪,這次旅行收穫好豐富。”
謝辰宇把她擁得更緊:“我要包攬你所有的第一次。”
文若菲嗤了聲:“霸道!”
“你野蠻,我霸道,絕配!”
——
第二天,羽雪輕飄,為大地鍍上一層薄薄的銀裝。只是,輕輕一踩,地面上的雪花就碎了。落入凡塵,潔白彷彿不堪一擊。
漢斯陪謝辰宇和文若菲一起去了布魯斯的墓地。潔白的雪花,潔白的墓碑,一如他的人,他的心。
“謝謝你,布魯斯先生!謝謝你讓我知道了真相。”謝辰宇在墓碑前放下手中潔白的茉莉花。
大家在墓前靜默一會,謝辰宇對漢斯說:“如果我沒問起博。彩的新聞,你不會把USB給我,是嗎?”
漢斯說:“是的,布魯斯先生說如果你對謝先生的事故沒有懷疑,現在那就不必把USB給你。”
“那什麼時候會給?”
“當你拿到F1世界總冠軍的時候。”
謝辰宇心頭又酸又暖,如果他現在對爸爸的死沒有懷疑,就等到他足夠強大時才告知真相。
就算他的人已經離開,布魯斯早有安排,貼心照顧著自己。
謝辰宇和文若菲向墓碑深鞠躬。布魯斯才是謝天佑的真兄弟;值得他的尊重和敬仰。
——
回到別墅,漢斯拿來了一瓶葡萄酒:“這是謝先生釀的葡萄酒,當時他和布魯斯先生約定,在謝先生拿到冠軍時,一起開啟。”
謝辰宇接過,細看,酒瓶上寫著:To the champion! 上面有謝天佑和布魯斯的簽名。十五年過去,這酒一定成了醇厚的佳釀。可惜,立下約定的兩個人都不在了。
To the champion!
謝辰宇沉思了好久,把酒遞給給漢斯:“我把這酒留在這,等我拿到F1總冠軍時再開啟。”
漢斯接過,鄭重地點頭:“好,我等著。”
——
謝辰宇和文若菲牽著手在小雪中漫步葡萄園。
“到了明年夏天,這裡長滿了葡萄,我們再來這一起釀葡萄酒。”
文若菲笑著點頭:“好啊,釀了酒放個十年八載,說不定就成了名酒。”
謝辰宇笑看她:“釀了酒放個十年加八載,就會成女兒紅。”
文若菲睨他一眼:“等你有女兒再說吧。”
謝辰宇摟著她:“那就等五年,五年後我們的女兒出世我們一起釀。”這句話在空中迴盪,空氣彷彿都飄著甜味。
“切!五天後的你會做什麼你都不知道,還說五年。”文若菲強撐起的不屑帶著軟軟的甜膩。
“五天後的事是細節,五年後的事是指導方向。五年後先來個女兒,兩年後再來個兒子,以後每兩年一個。”
文若菲難以置信地瞪眼:“你當我是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