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偏見?”
“他有他的原因。”程知謹整個人都繃得緊緊。
“什麼了不起的原因要害得別人家破人亡?”
“他……”程知謹語塞,她現在是以什麼身份替傅紹白辯白?她瞭解他多少?他對她說的話又有多少是真?
蔣錦業嘆口氣,“我同意蔣晴去留學還要感謝傅紹白把紀以南逼出局‘流放’。”他看一眼手錶,“走吧,蔣晴的派對該開始了。”
商界黑武士,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句話魔咒似的一直纏著程知謹,她覺得全身發寒不自覺抱緊雙臂。
……
vip病房堪比五星級酒店,紀澤鵬面色紅潤罵人的聲音都洪亮鏗鏘。
“你們這群廢物,一件事也辦不好,別指望拿到一分錢!”手機擲出去差點砸到慌張進來的男人,“紀董,攔不住了,傅紹白已經到醫院門口。”
紀澤鵬惱火砸掉手邊玻璃杯暖水瓶,他慢慢平復情緒,“陳總監,現在公司情況怎麼樣?”
陳強擦了把額上的汗,“紀總外調國外分公司已經在董事會透過就等您簽字。傅紹白太厲害短短兩個月銷售部、運營部、市場部來了個大換血,現在只有行政部和財務部還在我們手裡,我擔心過不了多久我這個財務總監也要做到頭了。”
“你放心,你這個財務總監沒人動得了。”紀澤鵬嘴裡這樣說,手按著太陽穴平復怒火,“我不在公司這段時間,你要十分謹慎小心千萬不要讓傅紹白抓到短。所有賬目你要牢牢抓在自己手裡,那是我們的身家性命,明白嗎!”
陳強點頭,“我明白其中的利害,您放心。”
紀澤鵬長長舒一口氣,冷靜冷靜,傅紹白不是刀槍不入,要不是蔣錦業多事他也不至於處在現在這樣的劣勢。
“傅先生,紀先生真的需要休息不能打擾,傅先生……”腳步聲已經到門口,護士哪裡攔得住傅紹白。
病房門被推開,紀澤鵬劇烈咳嗽。
“看樣子紀先生是真病了。”傅紹白進屋瞧見地上一片狼藉,“情緒這樣激動很容易腦溢血。”
紀澤鵬漲紅著臉冷笑,“我沒被氣得腦溢血,聽上去你很失望?”
傅紹白笑,踱步到窗邊,半掩的窗簾全拉開陽光熱烈的闖進來,紀澤鵬擋住眼睛。
“陰暗的人才怕暴露在陽光下。”傅紹白靠著窗臺望紀澤鵬,“這樣好的陽光再不好好欣賞怕是沒多少日子了。”
紀澤鵬血氣上湧,“傅紹白你到底想怎麼樣!”
“現在想起來跟我談條件,會不會太晚?”傅紹白背光而立像出鞘的利刃鋒冷得讓人無法直視。
紀澤鵬遣走收拾房間的護士和陳強。門關嚴,房間就剩他們兩個人。
紀澤鵬心平氣和,“年青人,做事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不要太絕。”
傅紹白諷刺得笑出聲,“我以為紀先生和我一樣只知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哪裡有紀董買、兇、炸自己公司那麼絕。”
紀澤鵬已經控制好情緒,笑:“我現在有錄音機馬上就可以告你誹謗,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傅紹白習慣性的摸煙,摸出一塊薄荷糖酸奶味的,含嘴裡,“我回去錄好了寄給你,多少句夠判刑?”
紀澤鵬看一眼他手上的糖紙,“人吶,錢可以賭命可以賭,就是不要拿心愛的人出來賭,會後悔一生。”
傅紹白眼中一凜,“賭徒是沒有心的。”
“是嗎?”紀澤鵬皺一皺眉,“難怪程老師和蔣錦業那麼親密,女人嘛最後終究要一個安定的歸宿,誰願意跟著一個賭徒。你要是繼續待在紀家以後就尷尬了。紀家和蔣家是姻親,你的前妻又和蔣錦業在一起,這要來個家庭聚餐該多尷尬。”
傅紹白波瀾不驚,“紀澤鵬收起你那些齷齪的想法不要扯上別人,現在是我和你的恩怨。你只有兩個選擇承認我的身份,或是‘流放’你的親生兒子。”
紀澤鵬笑了,“這話就巧了,你說你是傅恆的兒子傅家長子長孫那得傅家的族裡人來承認然後召告天下,我一個外姓能起什麼作用?”
傅紹白冷笑,“傅家的那些人全都攥在你手裡,你說是馬他們敢說是鹿。”
“那你就拿出證據,證明你身份的證據,只要你拿得出傅家的一切我還給你!”紀澤鵬將他一軍。
傅紹白站直了身子逼近他,“這麼說,你是準備犧牲掉親生兒子了。”
“我們父子同心,以南會理解我這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