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的聰明人面前只好選擇無語。
柳直帶著成成回答家裡,現在店裡又招了2名幫手,外婆與姆媽的工作就變得輕鬆許多。柳直與岳母很有默契,絕不讓成成離開兩人的視線。
還是朱三發現了汪靜,雖然幾乎6年沒有見過汪靜,但朱三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朱三愣了一下:“是你?!你是來找我的嗎?”
經過6年,朱三早已經不是那個當年的朱三了。她現在明白了汪靜從沒把自己當成真正的朋友,她對自己一向都有莫名的敵意,雖然朱三不知道她的敵意到底何來?
汪靜死死地盯著朱三,朱三依然還是那樣的氣定神閒,不亢不卑。發生了那樣大的變故,自己依然無法得知此時的朱三到底做了什麼?也無法探究出他們之間的端倪。
“朱三,為什麼6年了,我還是沒擺脫你?”汪靜看著這樣的朱三,突然在她面前失了氣勢。
“請問對方辯友,你想知道什麼樣的答案?這個問題對於高中沒畢業的我來說實在太深奧了。”朱三沒想到6年沒見的昔日朋友居然開口的第一句是說這個,她不禁失笑。
“明明我什麼都比你好,可是他們總是圍著你,喜歡你。你還有一個如此深愛你的男人,你為什麼還要跟我搶?”
朱三也不笑:“打住!我跟你搶?!你有什麼值得我去搶的?而且我為什麼要去搶?雖然我讀書不多,命裡有時終於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搶來的就是搶來的,永遠不會變成自己的。”
朱三看著這樣的汪靜,她依然還是那麼漂亮,可是卻給朱三一種歷盡滄桑的感覺。她不知道這6年來汪靜是怎麼過的?時間和空間,到底能夠疏離或者沉澱一些什麼?這是柳直這次回國以來她最常會想到的問題。所謂剎那芳華,拉不住的是流去的時光。六年,半個輪迴,兩千多個日夜,過的時候總覺得長路漫漫人生煎熬,回頭看也不過是螢幕上鏡頭間的一個切換。
汪靜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柳直已經站在朱三身後的位置上,不遠也不近。毫不掩飾的防備眼神讓汪靜覺得難堪。
朱家湯圓的生意很好,人來人往的。得到訊息趕到這裡的蔣天成看著這一幕,他終於明白是什麼令柳直在人群中卓然獨立?是他那舊時的氣質,不合時宜的自持,純粹的、義無反顧的愛!透明的對著這個女人的那顆心。投身在這名利紅塵中,一切強悍進取的手段,無非是柳直為了自己對愛的堅持而對這個世界的防禦。那些獨屬於他與朱三那黑白膠片似的美好世界,與世人隔著段距離,看得見,卻永遠無法靠近。
朱三也發現了對面馬路的蔣天成,即使發揮最大限度的自戀精神,朱三還是覺得幻想的餘地很少。蔣天成不可能為了她朱三聞訊趕來這裡,這個男人是怕汪靜傷害他的兒子。失去深愛男人的女人如果要發起瘋來,都會變成世界上最頂級的殺手。原來汪靜真的是為了蔣天成而來。朱三卻在心裡不厚道的暗笑,汪靜只比自己大1歲,此時的樣子比自己大5歲都不止,是她眼底的疲憊顯現出她的老態。
朱三提醒汪靜:“蔣先生在對面馬路上看著你。”
汪靜下意識地回頭,果然看到蔣天成正用陰霾的眼神看著自己。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此時蔣天成看著她的眼神是怨恨的,彷彿痛訴她的欺騙與耍弄,又好像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汪靜扭過頭來奮力給朱三一個大巴掌,眼含淚水:“朱三!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碰到你!你把我的生活毀得一團糟糕,卻總是擺出一副無辜卻無所謂的樣子讓我更加的痛恨!”
柳直趕緊衝上前來,一掌推開汪靜:“你這個被嫉妒矇蔽雙眼的瘋女人!快滾!別讓我動手打女人!”
朱清卻從店裡衝了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揮向汪靜,汪靜的嘴角都流血了,卻還在歇斯底里地叫喚:“你這個下賤的女人憑什麼活得那麼好!?”朱三趕緊拉開媽媽:“媽媽,你沒事吧?”
柳直也把朱清讓進店裡:“姆媽,進去吧。”
朱清卻一把推開女兒與女婿,指著汪靜:“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對我的女兒動手!自己沒本事抓住男人你可以選擇去死!別來找我女兒的麻煩!”朱清歇斯底里地指著汪靜大罵,就像一個護著小姐的母雞無所畏懼地怒瞪著汪靜這隻老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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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也用盡全力給汪靜一個大耳光,氣憤難耐地說:“汪靜!我還真是看不起你!這6年來我們的生活毫無交集,可是你真正得到那個男人了嗎?!你為什麼總把錯誤推到別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