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
洗過澡,浴室裡氤氳繚繞,我從浴室走出來,言緘默也洗漱完畢,站在臺燈旁靜靜地翻看著我的筆記本,他穿著黑色的睡衣,顯得他越發高瘦,但衣服的暗色系與房間的亮色不太符合,我差點以為他是墮入凡間的天使,本該穿白衣,而錯穿了一件,定是來人間的時候把白衣謙讓給了別人。
通常我們都會在睡前到其中一人的房間中聊一會兒天,分享分享一天所發生的事情,再鑽回各自的被窩中睡大覺。
我坐在床上,拿著毛巾擦溼答答的頭髮,擦去不少頭髮上的水,我拿著吹風機插電,慢悠悠地吹頭髮,動作慢吞吞,還甩了好幾滴水到言緘默臉上。
言緘默看不下去了,板著臉,抹掉臉上的幾滴水,走過來,拿過我手中的吹風機:“還是我來吧,你這樣吹,吹到明天天亮都吹不幹。”
我聳了聳肩,得意地盤腿坐到床上,背對著他,讓他幫我吹頭髮。
言緘默的一雙神奇魔力手,將我那一頭不經意就變雞窩頭的長髮吹得服服帖帖,而且還不毛躁,誇張地說,發如新生。
頭髮吹乾後,我把毛巾抱回浴室掛好,出來見言緘默慵懶地躺在我床上,笑吟吟地看著我。
睡衣半敞,腹肌八塊,面板白皙,笑靨如花。
我頓時感到血在倒流。
不要那麼迷人行不行!
他像注意到我深陷他的美色之中,手指向我勾了勾,我好像被線操控的玩偶那樣,自動自覺走過去,坐下床,有睏意地用力打著呵欠:“緘默,今天好累啊,不聊了好不好,你回房間去吧。”我拉了拉他的手指,讓他起身,他反握住我的手。
他是要躺在我床上賴皮不肯走了?
“要幹嘛?回你房間去睡!”我推了推他,指著房門說。
他坐直來,緊緊摟著我,說什麼都不放手,嗅到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味,我的臉滾燙滾燙的。
“我今天累了一天了,你就忍心趕我走嗎?”我耳根子發軟,他故意把聲音放得軟軟沉沉的,還一臉無辜地看著我,這下,好像我成了凶神惡煞的大壞蛋。
小小地掙扎了一下,發現無濟於事。
“好吧好吧,你不進一步吃我豆腐就成。”敗給他了。
我將被子拉上來,蓋在我們身上,掖好,他順手關了房間的燈,不忘送了我一個睡前熱吻,直到我被吻得快窒息了,他才罷休。
“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壞?”我咂咂嘴,唇上還有吻過的餘溫。
“嗯,你說什麼?”他耳朵靈敏,攬著我又要湊上唇來。
“沒沒沒,什麼都沒有……”我縮到他懷裡,“睡覺啦,大壞蛋!”
他伸手要將我揪出被窩:“你再敢說一遍。”作勢要撓我癢癢。
“就說就說,大壞蛋,大壞蛋,大壞蛋,言緘默超級大壞蛋……”我嬉笑著不停往他懷裡鑽,嘴巴上還是不饒他,他抓著我的胳膊,一副拿我沒轍的糾結模樣,黑暗中他的眼睛溼潤閃亮,神色無奈卻喜悅不已。
漸漸的,他的動作就鬆下來。
我伸手輕輕地環上他的脖子:“緘默……”
“嗯?”
“給我講個故事唄。”
言緘默捏捏我的臉:“幼稚鬼。”
“幼稚鬼就幼稚鬼嘛,講一個嘛。”我撒嬌似的哀他講故事。
他凝視我片刻,開口:“傻瓜買了一籃子青蛙,準備帶回家孝敬老婆,晃晃悠悠地走到池塘邊,傻瓜有些內急了,見四下無人,就隨手將一籃子青蛙放在池塘邊??????”
“嗯,然後呢然後呢?”怎麼講了一點就沒了?
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看來他今天真的很累很累了,我還纏著他講故事,愧疚感油然而生,我心疼地撫平他微微皺著的眉宇,在他眉心親了親,滿足地閉上雙眼。
祝我們今夜有個好夢。
……
春日應該是個賞花的季節,呼朋引伴到公園裡,找一樹開得燦爛的花,在草地上鋪上一張野餐布,一群人圍著坐成一圈,大吃大笑。
又或者成群結隊騎腳踏車去踏青,如果穿一身運動服去登個小山也是蠻不錯的。
然而,此刻的我,和曼旬年手挽著手,走在中心街的頂級商場,後面跟了好幾個帥氣的男生,雖然風格各異,但每個人都閃閃發光,奪人目光,他們每人手裡已經提了數個購物袋,仍然步履優雅,面帶微笑,笑容燦爛如陽,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引來周圍陣陣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