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磨了好些日子,從洗個澡被女傭們伺候著,到出門都被西燃抱著,公司的工作也被外婆禁止了,叫我一個大閒人無所事事,實在是無聊到發黴。
令我高興的是,待我恢復得七七八八的時候,開學季到了。
當飄塔市的街道兩旁如櫻花般優美的羊蹄甲徐徐綻放,就意味著新的學期又開始,就像一場不期而遇的輪迴,花飛花謝花落舞,情動情深情難轉,有人歡喜,有人抱怨。
一輛銀白色的加長版轎車如一道亮光在街道上行駛,很快,車輛駛入一所學校,校園正門的銘牌上寫著:飄塔學院,每一個字都飛舞著,暗示著每一位學子都是待飛的鳳凰。
車門前,外婆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曼旬年,眼光卻一直留在我身上,她語重心長對我道:“小塵,好好照顧旬年啊!”
“我知道了!”我慎重地點頭答應著外婆。
“那,你們去吧!”
曼旬年挽著我,我們走了幾步,又回頭高高興興地和外婆告別:“外婆再見!”
我看見,望著我們的外婆嘆了口氣。
說實在,外婆還是不太放心吧,我們兩個再怎麼長大,對於她來說,還是孩子。
才剛走上飄塔學院延伸到校園區的階梯,就有許多男生朝我們兩姐妹投來經驗的目光。
曼旬年長至蝴蝶骨的柔順長髮,髮梢往裡捲起,純白襯衣下的嬌軀玲瓏有致,長腿在百褶裙的襯托下越發筆直白皙,她甜甜地笑著,自然挽住我的手,眨著黑漆的眸子打量著周遭,漂亮的眼睛裡星星點點,是喜悅和好奇。
水晶般美麗可愛的少女。
我最親愛的妹妹。
兩道種植著一樹又一樹羊蹄甲,玫紅色的花飛舞的蝴蝶,因風起的花瓣,如柳絮因風起,柔美若雪。
今日,我正式踏入飄塔。
經過一年多的時間的努力,大學部的貴族區讓飄塔翻天覆地地改變,飄塔學院的佔地面積再擴大。
行人自動給我和曼旬年讓開了一條大道,我和她友好地對著大家點了下頭,就一直往行政樓走。
“小塵小塵,他們怎麼都看著我們啊?”曼旬年歪著頭,問我。
“因為你漂亮啊。”我雙手託後腦勺,漫不經心地走著,毫不掩飾地說道。
“我們長得一樣,那幹嘛不說我們都漂亮呢?”曼旬年嘟著小嘴,有樣學樣,“一定是戀愛的魔力,也不看看我家緘默多帥,光是看著他我都能緩解飢餓了。”
我輕輕拍了拍曼旬年的頭:“小花痴。”
“不給啊?”對上曼旬年無辜的美眸,我絲毫沒有生氣的念頭,捏了一把她的俏臉,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好哇曼塵,居然欺負我,看我不教訓你!”曼旬年舉起小爪子,示意要進行攻擊,我的步子邁更加快了,索性就跑起來。
晨陽下,美好的時刻,我和曼旬年在不少飄塔學子羨慕的注視中追逐著打鬧起來,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
我穿著職業正裝,把八厘米的高跟鞋用力地踩在地面上,也不擔心地板會被我的鞋跟踩出個窟窿。
眼前這位中年男子,真讓我不寒而慄。
如果他不是西燃的父親,我避之不及。
“西總,請喝茶。”
我恭敬地把一杯茶端到西燃父親西奎面前。
他面無表情地將茶杯端起,湊到嘴邊吹了吹,象徵地抿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回到小碟子上,冷冷地看著我。
“西總,這次來,是想和我說關於西燃的事情吧?”
西奎呵呵地笑了兩聲:“曼小姐是聰明人,那我也不和你繞圈子。”
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我:“西燃已經到了適婚年齡,一年前我就向找人向你探問,什麼時候才能和我兒子結婚,這樣我們兩家人就是親家,兩大企業也方便強強聯合,當時曼家老太就對我說,把決定權交給你,我記得你那時候是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今天,我來的目的,還是針對這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才答應嫁給我家西燃呢?”
“西總,結婚這個……談得太早了吧,我們才二十出頭,還在讀大學,這個問題放幾年也不遲。”我的眉頭擰成了“川”字,甚至能像老人家的皺紋一樣,夾死一隻蚊子。
“年齡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是你的藉口,現在的你已經能夠獨當一面地在曼光工作了,不是嗎?曼小姐,我想請問,你是真心愛西燃的嗎?”
“您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