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的人還沒有現在的一半,童瞳成為李茗奇的方糖已經有三年。
“童瞳,棒棒糖給你,你以後只能和我一起玩,不可以再和李茗奇玩,知道了沒有?
貴族區有個叫項熙鑫的中韓混血的男孩,平時橫行霸道,只有在言緘默面前才像只乖貓,而那時的言緘默平時幾乎不在貴族區,沒有什麼時間管他。
六歲的童瞳有著和同齡兒童不同的成熟,也正是這樣,李茗奇的父母為他選擇了她作為他的方糖,她平靜地眨巴眨巴眼睛,從小就是短髮的她,不說話的時候像個安靜的洋娃娃,她低頭髮呆似的看自己穿的李茗奇送的小皮鞋,不知道說什麼。
良久,童瞳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項熙鑫手中的超大棒棒糖,口中偷偷嚥著唾沫,他知道她最喜歡棒棒糖,她強忍著不讓饞蟲騷擾,輕輕地開口道:“謝謝你,但是我不想這樣。”
她禮貌地對他鞠躬,從頭到尾沒有多餘的表情。
她不知道她所認為的禮貌給自己和李茗奇帶來了什麼麻煩。
項熙鑫不開心了,一把將棒棒糖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糖塊在無聲哭泣,這一幕深深刺激到了童瞳,她抬頭對視項熙鑫,平靜的臉上,只有透過眼睛才看到點點開始燃燒的怒火。
“請你對棒棒糖道歉!”
“什麼?你叫我對一隻糖道歉,開什麼玩笑,哈哈哈哈——”項熙鑫無禮地嘲笑了一番後,言歸正傳:“快說,你到底答不答應做我的方糖!”
童瞳彎下身,惋惜地收拾碎了一地的棒棒糖,心裡難受極了。
“你是傷害棒棒糖的人,我絕不和你做朋友!”
項熙鑫難以置信地望著童瞳,懷疑自己的聽力。
“這樣的你,不配擁有朋友!”童瞳的語言沒有任何溫度,對她而言,對這種人說話,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情感。
她態度堅決地捧起碎了的棒棒糖,一步步離開。
後來她被項熙鑫惡作劇地關在教室裡的雜物間,整整一夜。
被李茗奇救出來時候,她被李茗奇揉著頭髮訓斥了一大通,面對著急而面帶怒顏的李茗奇,她不哭不鬧,只是安靜地對著他淺淺地笑笑,在送她回去的車上,她什麼都沒說,就乖乖地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李茗奇知道,其實她害怕得一夜都沒睡。
後來項熙鑫從飄塔的貴族區消失了,連項氏集團都被打垮了。
在童瞳看來,那一次才是真正認識完整的李茗奇,嬉皮笑臉外表下,一個可以令人喊產生恐懼的李茗奇。
貴族區的少男少女,都是揹負著故事的人,伴隨著他們的成長,這些故事也會成為鋪築未來之路的石頭。
……
“看來,奇和童瞳的感情是從小積澱的啊。”
我抱著靠枕頭,縮著坐,下巴搭在靠枕上,聽了李茗奇和童瞳的故事,真是羨慕這對情感牢固的青梅竹馬呢。
言緘默在我們面前擺好了洗淨的茶杯,為我們倒上了白開水。
等杯中的茶涼了些,狄子葉一口喝完,神秘一笑:“要不,我們去看看這個故事的發展?”
棠玄會意,回他更神秘的笑:“藤年,你也來?”
“好好好。”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跟著狄子葉和棠玄走到門縫處偷看。
“李少,是我不好。”童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誠懇地面對李茗奇道歉,弄得李茗奇有些哭笑不得。
沒等他開口,她的目光早停留在他肩上的一角刀傷上。
俏臉已經緋紅,童瞳裝作沒事似的轉身找醫藥箱,慌忙中跪倒地上,忘記了自己膝蓋上擦破了皮。
疼,卻不吭聲。
她倔強地抿住唇瓣,李茗奇看到她瘦弱的肩膀在顫抖,他的手已經作出往前伸的姿勢,但沒有進一步觸碰到她。
童瞳就是這樣倔強,有什麼事都埋在心裡,而李茗奇總是把自己最好的狀態呈現給別人,我想,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到最真實的他們吧。
“李少,我先替你處理一下傷口。”童瞳已經不顧疼痛,幹錯跪在冰涼的地板上,替李茗奇手臂上的傷口消毒。
“童瞳!”李茗奇實在看不下去了,撇開所有繁瑣的主僕關係,伸手將正專心替自己消毒的她抱起來,令她坐在自己腿上。
“李少,你在幹什麼!”童瞳一聲驚呼,手上還拿著醫用棉籤和開啟蓋的一小瓶酒精,幸好裡面只剩下一半,否則就撒出來了,她真是被他嚇了一大跳。
“李少,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