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兔那樣可愛的名字,可惜小兔還沒出生就變成了天使。”
雖然是一件令人感傷的事情,但是聽了後卻覺得有些小幸福,因為言緘默說這件事的時候也是嘴角上翹的弧度雖然不大,但是仔細看能夠觀察得到。
“你覺不覺得我們家很可愛,我的一個妹妹叫言小鹿,另一個叫言小兔,都快成動物園了,我的名字是爸爸起的,妹妹的名字則是母老虎取的。”
“我好像懂了。”我啞然失笑,言緘默的媽媽真是太可愛了。
“不好意思啊。”我停住笑。
“沒事,母老虎這個稱呼也是她逼我這麼叫的。”
我接下去替他說道:“因為她覺得這樣有威嚴啊。”
言緘默也跟著笑了。
幽默真好,它是魔棒,能夠將哭臉變成笑臉,將悲劇變成正劇,甚至是喜劇。
天色已經是昏暗,我好像想起了什麼,忙掏出手機看時間。
“完了,墓園已經關門有半個小時了。”
然後手機也沒有訊號,想打電話叫人求救也沒用。
我哭喪著臉問言緘默:“怎麼辦啊?今晚露宿街頭啊?”
言緘默淡定地問我:“你不知道山上有一間小屋嗎?再往上走一點就到了。”
“我沒往上面走過呢。”
“跟我來。”
言緘默說罷便踏上臺階,我跟上去,天空已經黑到看不清路,至少對我來說是看不清的,於是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言緘默,你走慢點,我看不見。”
“你真是麻煩。”
他走回來,換了一邊手拿購物紙袋,牢牢地牽住了我的手,他掌心傳來的溫熱,真的讓我好有安全感。
怪我反應遲鈍,才發現言緘默另一隻手提著大袋小袋的東西。
“你去商場了?還是我和霜哥逛的那棟百貨大樓。”我認出好幾間店的購物袋。
“對啊,看到你和瓏霜逛街。”
“那你怎麼不來打招呼呢?”
“懶得理你們,我有很多東西要買。”
“呃……”看得出來。
“到了。”
我們眼前是一間白色的有些陳舊的小屋。
言緘默在窗臺摸索,摸出一把鑰匙。
“這裡本來是看守墓園的伯伯休息的地方,後來不用了,就任由它放置在這裡,可能再過不久,就會被拆除。”
開啟門,我朝裡面瞄了瞄,小屋裡面是木地板,布上了厚厚一層灰,佔地面積大概就六平方米,言緘默開了燈,讓我站在外邊先別進去,他從袋子裡拿出買來的抹布,走到屋外的水龍頭旁,擰開水龍頭,打溼了抹布,走進去,仔仔細細地擦地板。
數不清是言緘默第幾次洗抹布了,他一絲不苟地擦著,還有牆壁,他也擦過了,地板鋥亮鋥亮,他這才滿意地讓我像他一樣脫了鞋進去。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不禁佩服起貴族區的男生。
坐在地板上,我搓著膝蓋,山上面好冷啊,我又忘了帶外套,不該隨便套一件連衣裙就出門的,幾秒鐘後,言緘默就將一條絨毯蓋到了我腿上,然後帶著他體溫的長款黑風衣也覆到了我身上。
我蓋著他的風衣,縮了縮,蠻不好意思,不過此刻暖和從背後傳導到身體各個角落,最終到了心裡去。
“你不冷嗎?”他現在穿著一件薄薄的上衣,不會感冒吧。
“我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