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把歐晴諾揪回來。
今天,我是重新認識狄子葉了,一直以為他是個文質彬彬弱氣花美男,原來是個集邪魅,開放,好功夫於一身的帥哥。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諾才乖乖從狄子葉身上跳下來。
“年年,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蒼白?我只是覺得傷口火辣辣的痛。
歐晴諾的視線終於移動到我受傷的手上。
“天哪,你這‘天殘手’,我趕緊陪去校醫室看看吧!”
“大姐,你可算記得受傷的小妹我啊。”我沒好氣地悶哼一聲。
有異性沒人性!
“嘿嘿,抱歉抱歉,年年,別說那麼多了,你快去校醫室看看吧。”
“現在都幾點了,放學好久了,校醫室早關門了。”我無奈地說道。
“那怎麼辦?你還是上醫院處理傷口好些哦。”
“什麼?”我驚叫道,連連退後兩步。
我最怕上醫院了,就算是發燒感冒我都是自己吃藥解決,我不要打針!
“不要啊!”一句話迫不及待從我嘴裡飄出來。
“你閉嘴!叫你去醫院你就去!”言緘默今天吃了火藥似的,噼裡啪啦又是給我一頓轟炸!
“我送他去醫院。”
言緘默匆匆跟狄子葉和棠玄告別,抱起我,往停車處走去。
“哎,年年,有言緘默在照顧你,我就放心先回家咯!”歐晴諾在背後對我喊。
這沒心沒肺的傢伙,準是趁機和狄子葉培養感情吧。
“言緘默,我傷的是手,不是腳,你放我下來吧。”我蹬了蹬腿,衝言緘默嚷道,“我自己能走。”
“等你走過去人都暈了。”
言緘默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絲毫不理會我的抱怨,把我塞進一輛跑車裡。
……
走廊上,看著少年的人都帶著驚豔的眼光,他透過半開的窗戶往遠處望,望到的也只有上了點歲數的居民小樓,夕陽勾勒他的眉眼,在他臉上暫時捕捉不到笑顏,風把他敞開的校服外套往兩邊吹起,像天使張開的羽翼,此時他的眼裡盡是平靜的光,而這平靜的目光中,又帶著些許空洞,意味著他在走神。
言緘默在走廊的盡頭,等待著處理傷口的某個粗線條少女。
不知是隔音效果好還是怎樣,過了樓梯口附近的自動門,醫院二樓的氛圍便有些沉悶,大家都沒怎麼吭聲,似乎在玩著沉默遊戲,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刺鼻味。
來來往往不少人,打點滴的要走動,就拿把傘,或者用晾衣叉子舉著點滴瓶走著,有拿著果籃探望親屬的,有的人跑下樓去抓藥折騰得滿頭大汗。大家都是各做各的事情,似乎你我之間都是平行線,沒什麼機會相交。難得有實在無聊的幾個人絮絮幾聲,便又陷入寂靜。
而一樓的取藥視窗,護士點名像念緊箍咒,唸到誰的名字,誰就自動從座位上起身到視窗取藥,輸液處時有小孩的哭聲,熟睡者的鼾聲,女人們嚼舌根,螢幕裡放映的或許是大家看了無數遍、炒爛飯似的電視劇。
飄塔市的醫院一直都這樣。
言緘默眨眼回神,長廊上,孤獨的椅子上坐著些排隊看病的人,他隨便找了張靠窗的椅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