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對。
我該怎麼面對曼旬年?解釋不清,道不明,我昨天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真的是瘋了,瘋了,妹妹會恨我吧,那也是我活該。
望著曼旬年瘦弱的漸行漸遠的背影,我哽咽得站在原地,只想藉助一些欄杆之類的東西,穩住自己,否則,就像一片凋零的葉子。
……
第二天早上,早讀結束,司機送我回公司工作,距離正門還有不到一百米,就見到一大群狗仔拿著長槍短炮守在那兒,頓時我警鈴大作,幸虧司機醒目,立刻調頭繞到停車場入口,怎知停車場那裡也十面埋伏。
“算了,送我回學校去。”
憤憤地坐在宿舍的書桌前,我恨不得找一塊豆腐撞死。
公司回不去了,直接叫助理把資料檔案傳送到我的郵箱。
自己作的死,爬著都要跨過去。
折騰了一個早上,我走出宿舍透透氣。
言緘默捧著一杯綠茶,倚靠在欄杆上,正午的陽光沿著他濃密的睫毛下撤,薄薄的嘴唇線條優美,湊到杯沿,彷彿一片花瓣貼到杯子上那樣。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上前。
“言緘默,現在怎麼辦?”狗仔成堆,我連公司都回不去,“我被困在學校了,像坐牢一樣。”
“說得我好像不是這樣。”他注視著我的眼睛像浸在水中的黑寶石,熠熠生輝。
“所以,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打算。”
他握著的茶杯抖了抖,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
“你等我一下。”
我站在走廊上,等他把杯子放回了宿舍,現在他手裡捧著的是一隻玻璃盒子,裡邊裝著什麼亮晶晶的東西,在陽光下晃花了我的眼。
他躊躇了很久,說:“在和年年分手之前,我想了很多了,菩藤年終究是菩藤年,如今感覺沒有了,我沒有辦法把這段感情再維持下去,這麼做大家都辛苦。”
“所以,你想找我幫忙?”
他豁然笑了:“曼塵,你情商不低啊。”
透明的玻璃盒子放在臺面上,言緘默開啟盒子,從裡邊拎起一條項鍊,我注意到,鍊墜上刻著一個有力的“言”字。
“如果你願意,請成為我的方糖。”
我一直以為,方糖制度對我而言是形同虛設,畢竟我是貴族區的繼承人,但我不需要方糖,但我不會料到,言緘默會向我提出讓我成為他的方糖的請求。
“當然,我不會讓你去做一些僕人做的事情。”他輕輕颳了刮鼻翼,訕笑道“你可以把這當作一個小小形式上的契約。”
“繼承人成為繼承人的方糖,可以這樣嗎?”我遲疑地問。
他挑眉:“你忘了,池家和啟家的雙胞胎都是貴族區的繼承人,但啟家兩兄弟自願成為池家兩姐妹的方糖。”
是哦,這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純粹是貴族區的繼承人願不願意放下身段的問題。
他冰涼的指尖捏著冰涼的鏈子,戴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的手觸碰著墜子。
……
炎炎夏日,冰冷刺骨的泳池池水。
視線中逐漸清晰的少年的臉。
把我從池子中拉出來的有力的手。
岸邊少女嘰嘰喳喳。
熱氣騰騰的浴室。
像糖衣炮彈一樣的無法解開的鏈子。
主僕契約。
……
很多粘稠的東西,像倒進我大腦裡的煉奶,一點一點將我的思緒淹沒。
好像地下有無數雙手拉拽著我下墜,若不是我及時用力地抓住欄杆,恐怕雙腿發軟得讓我跪下。
“曼塵!”
言緘默察覺到我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