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乜了她一眼,眼神嚴厲卻含笑,“你說反了吧?”
她得意的挑眉,“若不是遇到你,我或許,真的一輩子把自己當做男人也不一定。”微微抿唇,將頭放在胸口,“我原本就沒有衣食無憂,也沒有榮華富貴,只要能平安地過一輩子就好。”
他微微一愣,將她攏進懷中,“好,一輩子。”
細雨濛濛,滿城風雨,寬大的馬車緩緩平穩的行駛在京城寬闊縱橫的道路上。巍巍皇城,天子腳下,莊嚴雄偉的城郭在細雨籠罩之中,婉約而溫柔。
韋少鐸的家在京城西側的角落之中,馬車停在巷子出口,已無法再往窄窄的巷道之內行駛,木梓衿與寧無憂只好一路走進去。
兩旁婆娑茂盛的杏樹早已枯黃凋零,暗黃的落葉在雨打風吹之下,落了滿地。
雖然韋少鐸已死,可他的院子依舊乾淨清雅。遠遠可聽見雨落竹林,竹葉悠揚沙沙之聲。
韋少鐸之死,牽連出牽機藥,牽機藥與木梓衿父親被害有關。而樁樁件件,一件一件推導發展而去,在經歷謝長琳之死被陷害入獄,如今,又因為雲真公主的死,而回到了原點。
木梓衿走到寧無憂撐起的一片無風無雨的傘下,慢慢地在腦海之中勾勒描繪如今重要的線索:韋少鐸——牽機藥——謝長琳——指環——雲真公主——韋少鐸……
兜兜轉轉,終究還是回到了起點的地方。
她從寧無憂手中接過傘來,小心翼翼地舉著,傘緣彙集的雨水滴落在頭頂,滲進發絲之中,讓她打了個寒噤。
寧無憂輕輕推了推她的手,將傘舉到她頭頂,轉身走到屋簷之下去敲門。
很快韋少鐸院子裡的管家便走了出來,一眼便認出木梓衿與寧無憂二人,連忙恭敬地請二人進去。
穿過雨打竹林,疏影煙雨的庭院,寧無憂與木梓衿進了韋少鐸的書房。
書房之中的物件已經被管家妥妥帖帖地收好,又聽聞寧無憂要再看夫人謝明嫣的畫像,便謹慎小心地拿了出來。
寧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