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便有些眉目了。”木梓衿冷冷地說道:“令公子由於小小年紀又不知節制,或許耗空了身體。”她指著屍體的某個部位,說道:“所以,他精氣虛弱,難以再有子嗣。”
這一句話,彷彿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顧家人臉上,劉蕖更是痛哭無聲。
“就算是一年多來不知節制,可也不至於徹底耗空身體而死吧?”顧明朗臉色鐵青,輕聲問道。
木梓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剛才檢查了令公子的指甲,發現他指尖微微發黑,似乎是有中毒的跡象。”
“中毒?”顧家人霎時一駭!
“目前也不太確定。”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不過,若是毒滲入指尖,那也說明,中毒的時日已久。說不定是慢性的□□,也太可能讓人暴斃。”她輕輕地蹙眉,“至少,令公子之死,不是因為中毒。毒也分很多種,有的毒令人死亡,有的毒令人痴傻,有的毒讓人精神混亂……”
“如何才能查明他中的是什麼毒?”顧昭謙問道。
“可以查他平時吃的食物。”木梓衿說道,“比如,令公子長期食用的東西。”
“長期食用?”劉蕖豁然轉身,快速地說道:“鶴靈丹!?”
“鶴靈丹?”木梓衿不解。
“鶴靈丹,是我母家特意令回春堂為琛兒配製的調養丹藥,他從小就食用這丹藥,只是,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問題。”劉蕖不信地搖頭。
“那鶴靈丹是什麼樣,可否讓我看看。”木梓衿說道。
劉蕖立刻讓侍女去拿。
那侍女很快便回來了,但是有些惶恐的行禮說道:“夫人,鶴靈丹已經吃完了,回春堂那邊還沒有送過來。”
“怎麼會吃完了?”劉蕖問道,“不是有備用的嗎?”
“備用的也沒有了。也許是少爺自己拿了。”侍女說道。
木梓衿搖搖頭,“既然如此,那就暫時先不看吧。也可以讓回春堂的人配製好之後,再讓大夫檢查一下。”
“回春堂是我弟弟的產業,他不可能讓鶴靈丹有問題的。”劉蕖說道。
木梓衿不過冷冷一笑,那鶴靈丹早不吃完晚不吃完,偏偏這個時候吃完,若不是巧合,那便是有人故意擺迷魂陣。
“侯爺,夫人,目前我能從少爺屍身上得知的,也就這些了。”她說道,“若是想要徹底查清真相,那可以讓大理寺的人和刑部的人著手調查,請節哀。”
顧昭謙此時的態度軟了許多,深深地看了木梓衿一眼,說道:“如此,有勞姑娘,還請轉告楚王殿下,多謝他對琛兒的關心。”
木梓衿行禮,借說天色已晚,便離開了平安侯府。
此時未至二更,京城華燈初上,滿目繁華,燈海如晝。
木梓衿初想此時,似乎並不能動搖顧家,恐怕不好讓寧無憂抓住顧家的把柄。況且,顧家就算丟了一個顧名城,也還有顧明朗。
顧明朗……想到此人,她不由得回頭一看,果然見顧明朗騎馬追了上來。
燈火光影之中,他身姿颯爽英挺,策馬於流光溢彩之中,翩翩少年將軍,英姿勃發,雄姿俊朗。
“我說過要親自送你回去,走吧。”他策馬走到木梓衿身邊,低聲說道。
“多謝將軍。”木梓衿也沒有客套,輕輕地拍了拍小紅馬,策馬向著楚王府而去。
“七日之後,琛兒便要下葬發喪了。”他說道。
“那麼,侯爺是不打算追究此事了嗎?”她微微蹙眉,自經歷了孫婉的案件之後,她便了解到,並不是每一起兇殺案件,都能有一個應有的結果。
“父親說,死者為大,侯府的名聲和安寧為大。”顧明朗說道。
她點點頭,只是冥冥之中覺得,或許顧允琛的死沒有那麼簡單。但也找不到證據,便沒有多言。
回到楚王府,將小紅馬牽到馬棚之中拴好,剛一轉身,便看見寧無憂也在馬棚。
難得看見他不在優雅寧靜的地方,而是在這馬棚之中。他此時正輕輕地摸著他的白馬,玉冠錦繡,白馬俊郎,只是輕輕一瞥,都好似一幅圖畫。
“王爺?”她走過去。還未靠近,那白馬便煩躁地動了動蹄子,頭微微一甩,似乎不願意讓她靠近。
寧無憂輕輕地摸了摸白馬的脖子,白馬慢慢地安靜下來。
“如何?”他問道。
“死因難以啟齒,”她說道,“顧家人怕是不會讓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查下去。”
“死於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