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也點綴的美妙神秘。
曲言孚拿出笛子,吹奏出一曲哀怨而又冷清的調子。他緊閉著雙眼,腦海中想起來項識鶴執著那一朵牡丹的樣子,心裡又是生出幾許惆悵。
這人,連青梅竹馬都如此冷淡,何況他。
一曲奏畢,本該平靜的地方突然傳來幾聲輕輕的鼓掌聲。
有人輕笑,沙啞詭譎,“吹的可真好聽,連我都沉浸下去了呢。師弟,這一曲離歡歌還是我教你的,你說是吧。”
曲言孚僵了臉,低垂下濃密纖長的睫毛,輕輕喊了聲,“師姐。”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身後女子妖嬈著身姿,細長的鞭子握在了手中。
“我哪裡敢。”
曲言孚撫摸著手腕上兩條蛇,它們已經按耐不住要衝向身後的女子。
“果然是忘恩負義的東西,這兩個小傢伙當初還是我送給你的,現在竟然幫著你。”女子眼
中陰狠,卻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語氣。“我就不應該心軟放了他們。”
“師姐!”曲言孚猛的回頭,卻被女子的臉驚到。
那臉,沒有五官。
作者有話要說:
☆、枯骨(九)
“你仔細想一想,洛水河邊你看到了什麼?”
詢問的聲音帶著刻意的誘導,在冷清的牢獄裡尤為刺耳。
項識鶴眯著眼睛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府尹和孫仵作,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陡然出現的光,濃眉皺起來,看向了問話的人。
他被人發現在洛水河邊已經是大雨過後的第二日,渾身溼漉漉的,脖子上有被鞭子捲起來的傷痕,而他手中卻是抱著那個頭顱。
頭顱被項識鶴緊緊束縛在懷中,一半面容已經腐爛,另一半卻是完好如初,柔嫩的面板上嵌著的眼珠猶如琉璃。
“那個頭顱為何在你懷裡?”質問接踵而來,孫仵作瞥了眼府尹,又瞟了眼坐在旁邊記錄的主簿,慢悠悠的打破了之前問題造成的寂靜。
“我不知道。”項識鶴的聲音喑啞粗礫,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