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般的光澤,她冷凝道,“既然你已不能嫁作王家婦,這串珍珠本是我給孫媳婦的,我代衡兒收回。”
“不可以!”蘭君伸手護著珍珠,連連後退。
“阿採,還等什麼,動手!”崇姚命令道。
阿採和幾個嬤嬤宮女領命上前按住蘭君,動手就要摘下珍珠。
王闕說過,這串珍珠除了他誰也無法解開,阿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除了拉扯時磨破蘭君的手腕,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阿採為難道:“公主,這珠子用的是金蟬絲,上面的銀釦子也是特殊加工過的,奴婢取不下來。”
“有什麼法子沒有?”崇姚冷聲問道。
“有,只不過要用火烤,怕會傷及公主。”阿採為難地說。
“不用怕,你儘管想辦法取下,後果我一力承擔。”崇姚年輕時候也是霸道慣了,眾人無不對她千依百順,猛地遇到一個跟她對著幹的小丫頭,她免不得要給點教訓,嚇唬嚇唬她。
蘭君被押在地上,高升叫道:“珠子是阿衡給我的,您沒有權利這麼做!”
“這珠子本來就是我的,我要給誰也不是由你來決定!”崇姚對阿採點了點頭,阿採不知道去哪裡取了火摺子來。蘭君拼命掙扎,眼看那火摺子離手腕越來越近,她整顆心都像要被撕裂一樣。
這是王闕給她的東西,她不許任何人破壞!
想到這裡,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把抓著自己的人狠狠地摜摔出去。她站起來想跑,卻被人絆倒,胸口撞上了臺階。頓時牽動了舊傷,翻倒在地上。
崇姚察覺到不對勁,走近幾步問道:“你怎麼了?”
蘭君額上全是豆大的汗水,艱難地喘著氣,整個人都在發抖。
眾人皆是大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崇姚連忙命阿採去找太醫。
王闕看崇姚和蘭君出去許久未歸,擔心發生什麼事,跟出來看看。眼見到蘭君倒在地上,三步並作兩步地撲到她身側,把她抱在懷中。
他熟練地從懷裡拿出一瓶藥,倒進蘭君的嘴巴里。蘭君總算慢慢恢復了正常,在王闕的懷裡沉沉地睡去。
王闕抬起她滿是傷痕的手腕,抬頭問崇姚:“奶奶,您對她做了什麼?”
“我……我什麼都沒做。”崇姚有些心虛,又奇怪地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她在雲州的時候,有一次撒莫兒派人伏擊我跟小七。她為了救我,身中三箭。其中一箭傷到了肺,留下了氣喘的後遺症。”
崇姚震驚,半晌才道:“你們怎麼什麼都沒告訴我?阿瑾也真是的。”
王闕抱著蘭君,聲音越發低沉,“她手臂上還有燙傷的痕跡,那是別人把熱茶潑到我身上的時候,她為我擋下的。她為了說服我治腿,一個人泡在冰涼的湖水裡一整天,發燒了幾日才好。當時遇到伏擊,她身中三箭卻還是奮力把要殺我的刺客推入湖中,不然我早就死了……奶奶,您說,如果有一個人這樣奮不顧身地愛著您,不顧惜自己的性命,不顧惜自己的身份,您會無動於衷嗎?”
崇姚愕然,沒想到在雲州之時,還發生了這許多故事。她看了看王闕和他懷中的蘭君,遙想起年輕時的自己,追著那個人跑,甚至不惜為了他跟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為他做衣服,扎破了手指,為他蒸包子,差點燒掉了整個御膳房……
這些,明明就像發生在昨日,她今日卻一時糊塗,要拆散一對生死相許的愛人。
秦伯被阿採拉來,幾個嬤嬤幫著把蘭君抬到不遠處的暖閣之上,讓秦伯診治。
昏迷中,蘭君似乎感應到什麼,手牢牢地護著珍珠,不肯拿開。
王闕握著她的手,她才肯鬆開。秦伯恭敬地說:“侯爺放心,公主已服了藥,沒有大礙,靜養片刻就好。”
王闕點了點頭,命嬤嬤送秦伯出去。
不過一會兒,蘭君醒了過來,似乎沒想到王闕在這裡。王闕在給她的手腕上藥,她發現珍珠不見了,連忙問道:“我的珍珠呢?!”
王闕柔聲道:“別急,是我取下來了,不然不好上藥。”
蘭君這才鬆了口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說:“阿衡,我好像把大長公主氣到了,我不是故意的。但她說以後不讓我去興慶宮,不然我跟著師傅辦案,要我乖乖呆在內院做你的妻子。我頂了嘴,她就要把珍珠收回去……”
王闕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你不瞭解我這個祖母,她其實很通情達理,只是吃軟不吃硬。她也是公主,一生被人嬌慣著,自然有些脾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