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
沈朝歌一眼便看見了王闕,落落大方的青衫,灰色的披風,衣服上素得沒有一絲花紋,像他低調的為人。可有些人,生來就有化簡為繁,化腐朽為神奇的本事,出色得耀眼。她不禁多看了兩眼,待看到他身邊的少年,臉上頓時不悅起來。
王闕在放風箏,少年伸手指著天空,又笑又跳,臉上跟開了花一樣。
“沈姨娘看到了嗎?又是那個木十一。”立夏意味深長地說。
沈朝歌對王闕一向敬畏,也深知這位王氏家主雖然面上溫和,一般人卻不容易接近他。這才多久?木十一居然能離他這樣近?想到這裡,她問身邊的立夏:“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好端端地,忽然放起風箏來了?”
立夏聳了聳肩:“先頭木十一那小子在爺面前大發脾氣,這要是擱在普通下人身上,早就被王叔拉出去教訓一頓了。可我們爺不知怎麼想的,不但親自去哄他,還親手給他做了風箏。木十一平日裡就眼高於頂,目中無人,這下更是恃寵生嬌了。”
“爺竟然給他做風箏?”沈朝歌的眉頭擰起來,“爺明明說過,只給七爺做風箏的呀。”她記得剛進山莊那會兒,七爺就經常拿這件事當做驕傲炫耀的資本。
“可不是嘛。”立夏重重地嘆了口氣。
沈朝歌的手在袖子裡握緊,面上卻隱而不發。看來這個木十一,是要給點顏色了。
這時,草地那邊傳來動人悅耳的歌聲,原來是小雪輸了,正在唱歌:
“十三與君初相識,王侯宅里弄絲竹。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再見君時妾十五,且為君作霓裳舞。
可嘆年華如朝露,何時銜泥巢君屋?”
歌聲清麗婉轉,猶如林間流瀉下的月光,山石上淙淙流過的清泉。
蘭君坐在王闕身邊的草地上,看著被人群圍在中間的小雪,羨慕地說:“小雪的歌聲果然好聽啊。”
王闕低頭看她,笑道:“天生我才必有用,不用羨慕別人的長處,你也有你的優點。”
蘭君嘀咕道:“我有優點,但我最大的缺點是不漂亮,站在小雪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