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你從前也不怎麼參加宴會吧?”
宋如玥點了點頭:“今日本來是沈嘉約我同來的,她自己卻病了爽約。我一個人坐著無趣,便來找公主說說話。”
說話間,瑤花又領著幾個人走過來入座。為首的女子穿一身白玉蘭散花大袖衫,翠色披帛,淺綠色雙蝶雲紋高腰襦裙,襦裙上的繫帶打成雙耳結,直垂於地。她梳著墜馬髻,髻旁簪花,髻上插著幾支團花金釵,並不十分華貴,但她的相貌卻十分出眾:桃花眼,眼尾細而彎,鼻子精緻挺拔,眉間的花鈿更添了幾許嫵媚動人。
女子走到蘭君的席位前,停下腳步:“朱璃見過承歡公主。”
哦,她說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出色,原來是出雲郡主。蘭君微微點了點頭:“郡主不用多禮。” 她看到朱璃身旁的杜文月,一笑,“堂姐也來了。”
杜文月咬了咬牙,沒有說話。在雲州之時,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木十一什麼都不是。如今木十一轉身變成了最得皇上寵愛的公主,而自己還要屈居她之下。
女眷這邊猶如百花爭豔,坐著男賓的花廳議論紛紛。沈毅的目光一直停在蘭君的身上從未移開過。如此貌美而又有高貴,他實在是欲罷不能。她才不到十七歲,只要保養得宜,像是母親,到了四十歲一樣是貌美如花。只要能得到她,佔有她,將來的事情將來再去想。
朱輕方跟沈懷良飲了一杯酒,沈懷良說:“出雲郡主果然是天姿國色。”
“哪裡哪裡。跟承歡公主比差遠了。”朱輕方謙虛道。
沈懷良晃了晃酒杯:“只要能入得衛王眼中便是千萬般好,老兄你可要玉成此事。”
“沈大人放心,我已與宣國夫人說過,她雖不高興,還是同意婚事作罷。本來就是隨口一提的婚約,做不得準。”
“如此就好,來,再飲一杯!”
夢溪宮裡花團錦簇,作為主角的牡丹花彷彿為了應景,也開得十分熱鬧。幾盆魏紫,幾株姚黃,爭奇鬥豔,還有一些叫不上名字卻形態各異的牡丹開滿花園。舞姬穿著顏色鮮豔的衣服在花園裡跳舞助興,花與人相得益彰,賞心悅目。
不過一會兒,三個皇子陪同賢妃來到花園裡頭入座,楊雪薇和崔梓央等人也隨侍在旁。
賢妃一眼便看見人群裡的蘭君,光彩照人。她又四處尋找朱璃的影子,發現朱璃雖坐得離蘭君不近,可是光芒卻全被掩蓋住了。
杜冠寧等人也是一眼就看見了蘭君。出雲郡主在民間美名極盛,甚至超過了不怎麼公開露面的承歡公主,很多人引她為東青國第一美人。可是沒想到她跟蘭君同坐一處,竟然一個像星星,一個像月亮,高下立見。杜恆宇已經努力把目光落在朱璃的身上,可沒來由地就會去看蘭君,因她實在是太耀眼了。
賢妃吩咐開宴,早已經準備好的御廚,上菜上的很快。宋如玥看了看四周,輕聲對蘭君說:“民女瞧著,相比於菜餚,大家彷彿對公主您更有興趣。”
“大概很少見我穿得這麼隆重吧。”蘭君同樣低聲開玩笑,“你見過我平日的樣子,其實也就那樣。”
宋如玥忍不住笑,眼睛彎彎的,像是月牙:“您太謙虛了,你就算是平常的樣子,也足夠當得起傾國傾城這四個字了。連我哥哥……”
三七猛地咳嗽了一聲:“宋小姐吃菜。”
蘭君疑惑地看他,宋如玥雖然單純,但也看懂三七眼神裡的意思,便沒有再往下說。是哥哥喜歡公主的事情,不能說給公主聽嗎?可是為什麼呢?
☆、迷藥(修)
宴席之上,為了附庸風雅,行酒令作詩,做不出或者做不好,就要懲罰。有的小姐甚至故意輸掉,只為了求一個在皇子面前表現才藝的機會。杜恆宇一直在暗中觀察朱璃,見她面上淡淡的,對自己乃至整個宴席,好像都沒多大興趣。
朱璃只覺得自己好像透明的一樣,在那個光芒萬丈的人面前,毫無存在感。她鬱悶離席,杜恆宇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
朱璃對身邊的丫環吩咐道:“尋個藉口稟報賢妃娘娘,我們先回去吧。”
“可是……”
“照我說的去做。”
“是。”丫環不敢忤逆,正要退開,杜恆宇上前:“郡主怎麼這麼急著走?”
朱璃後退一步,行禮道:“見過殿下。”
“可是宴席的酒菜不合胃口?”杜恆宇近前一步,聞到她身上淡雅的花香,跟平日裡接觸到的那些庸脂俗粉並不一樣。按理說,朱璃也是萬中挑一的女子,今日若不是承歡在場,她便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