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你耐心不好?我更不好”,陳嘉月嗤笑了一聲,想當年自己不是沒拔過老虎鬚
“哦?要再跑一次?那跑啊”,趙翼遙吐了一個菸圈
“我為什麼要跑,我說你沒完沒了是吧?”,陳嘉月有點火了
“是你要站在這裡說的,那就什麼時候說完,什麼時候走”
“那是沒啥說的”
“既然如此,那明天咱就去做個DNA鑑定吧,你也別想躲,只要我想找,你覺得你現在還能躲得掉?”,趙翼遙漫不經心道
陳嘉月臉唰的一下就白了,退後一小步靠在路燈杆上,嘴唇哆嗦了半天,壓著聲音嘶吼道:“趙翼遙,你特麼不是人!你特麼有病!”
“那說實話了嗎?咱好好說,我也不會真拿你怎樣”
“真得?你不和我搶兒子?”,陳嘉月本來無力靠在路燈杆上的身子一下站直了
“那就是承認了,那是我的兒子?”,趙翼遙鬼魅一笑,一下開啟車門,站她前面,前居高臨下,目光灼熱的盯著她
“沒有,我沒承認”,陳嘉月才發現又著了他的道,趕緊捂著嘴搖頭道
“你經過我允許了嗎?就擅自生下我的兒子”,趙翼遙直接忽略了她的話,重新目光沉沉的說道
陳嘉月放棄了掙扎,知道僥倖在他那裡沒用,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髮,燃起新的鬥志,現在只有儘可能的談判,爭取更多的主動權。如果他能不在乎這突然出現的兒子,那就更好了。目前看來,顯然已不可能。
“當初你跟別的女人那啥也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我們扯平了”,陳嘉月把自己的身體拔的筆直,好像那樣就有股無形氣勢支撐著自己。
“可這是我兒子,我更該有知情權,你不能剝奪我做爸爸的權利”
“那是我兒子,只是你那啥一次的副產物”,陳嘉月不甘示弱道
“哼,你這是要蠻不講理了嗎?”,趙翼遙又冷笑了一聲
“那你想怎樣?”陳嘉月抱著胳膊,梗著脖子,像極了一隻隨時準備戰鬥的公雞
“我不想怎樣,只想行使做爸爸的權利”
“是誰剛才說不會怎麼樣的?你說話當放屁嗎?”
“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可以不計較你這些年的隱瞞,讓我們骨肉分離,但沒有說不要兒子,母憑子貴嘛”,趙翼遙諷刺道
“我告你,你想都別想,你沒盡過義務,還想現在行使權利,天下好事被你佔齊了吧?”
“那是誰造成的?”,趙翼遙沉著臉道
“是呀,誰造成的?一個偷腥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做爸爸?”
“陳嘉月!”,趙翼遙帶著點警告低吼道
“怎麼?心虛了?”,陳嘉月斜著眼鄙視道,反正現在也說開了,她也不怕他了
“你那是捕風捉影”
“對,我捕風捉影,可你見過風有影子嗎?沒實物哪來的影子?我也不想跟你扯過去,沒意義,現在你也知道了,你要行使權利也行,給錢就好,我很缺錢”,陳嘉月強勢道
趙翼遙臉上又陰雲密佈,雷雨要來了,這個女人還真得跟當年一樣伶牙俐齒,囂張的夠可以的,而且還變得如此市儈。
“上車,我先送你回去”,趙翼遙火氣滿滿道
在路邊也談不出一個什麼結果來,自己的猜測得到證實,但這衝擊還是大了點,自己被她的瘋狂雷的半死,也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五味雜陳,說不清是怒火多一些還是喜悅來的多一些,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悔恨和愧疚。
原來這些年,這世上有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兒子,他覺得自己要先平復下心情,而目前陳嘉月一副不合作的態度,他還真不敢把她逼急了,她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自己早就見識過了。
“不用,我自己打車”,既然他開口可以走了,陳嘉月是迫不及待,馬上就四處張望,找計程車。
但這個位置稍稍有點偏,否則就憑趙翼遙在路上停這麼久也沒個交警過來開罰單,等了好一會兒也沒來一輛空車。
趙翼遙已經又坐了進去,發動了車子,重新命令道:“上車,磨蹭什麼?”
“我憑什麼上你車,我不稀罕”,陳嘉月放下胳膊,跨上包就往前走,不到一百米就是主公路,現在也不算晚,車多的是。
趙翼遙坐在車裡,眼裡的火都快燃起來了,還是這麼的不知好歹,這麼多年一點都變,他唰的把菸頭給扔了出去,一腳油門踩下去。
☆、兒子
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