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不敢再聽第二遍。
垂頭站在門口茫然不知所措,直到王兆路過見到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語重心長地拉著他坐在床邊好好教育了三個小時。
“明早一、二節沒課,我七點半來喊一起去上個自習。”王兆終於因為講話太多嗓子冒煙不得不將思政課先行告一段落。
“好。”藍新琳想,忙碌一點,累一點,也許就不會一直想著他,不會那麼難受了。
離睡覺還早得很,下樓先跑個十圈吧!
兩個小時後,藍新琳雙腿虛浮地爬上了床,果然夜跑還是有一定效果的,比如腦子清醒不少,看到楊中一的時候還能表現出驚訝。
“你咋又回來了?我今晚不喝酒,胃到現在還反酸。”
楊中一淡淡往藍新琳床上掃了一眼:“我搬回來睡了。”
“太好了,明早五點半一起去晨跑吧。”
“神經病。”
藍新琳果斷將鬧鐘調到了五點一刻,結果王兆來拍門的時候,他還在呼呼大睡。
“睡這麼死,拍得我手都麻了。”平時溫馴如兔的王兆這回也終於忍不住數落起藍新琳來,“睡這麼死,跟兩天兩夜沒睡了似的。”
還真是兩天兩夜沒睡了,藍新琳一邊穿衣服一邊心說。
藍新琳走到楊中一床上,十分友善地邀請楊中一:“一起去自習不?我等你呀。”
一個枕頭悄無聲息地砸向藍新琳。
王兆一把將藍新琳拉開:“不用管他了,咱們走吧。”
“那你記得十點去XX教室上課啊,帶上XX課本別忘了。”好不容易楊中一回來了,他可不能讓他再被季老師拐走了,有人陪伴總比一個在待在寢室好受些。
等等,他為什麼要用拐這個字?
上課、自習、夜跑……
還有聽王兆嘮叨,陪楊中一喝酒,這一週日子過得還算豐富多彩。
直到週六一早,藍新琳背了個雙肩包,悄悄地出門了。
今天本是他和蕭禮辰約定出發去鄰縣西山露營的日子,他知道蕭禮辰肯定不會出現,但他仍想去走一遍,因為兩個月前那次登山蕭禮辰就是在那兒扎的營。
藍新琳坐了兩個小時的大巴車,又步行了一個小時才來到西山腳下。
西山其實是一整塊巨石,植被不多,抬頭望去白花花地高聳入雲,四面皆陡壁,登山者多愛挑戰西山,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每次從不同的起點爬山都是一種不同的體驗,一路也能get不同的風景。
然而對藍新琳這種登山小白來說,必然只能走那唯一的一條小石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