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染不自在的拉開了距離,坐正了身子。
“他和我住在一起,不用你們費心了。最近府上堆積了一些事情,我先去忙了。安雅,這裡就交給你了。”說完便一頭不會的走了,不顧後面跌落在地、臉色發青的蘇安雅。
蘇安雅訕訕地起身,坐在了主座上,她是王爺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側妃,王爺沒有正妃,除了王爺之外,府裡就她的地位最高。她是堂堂太尉的女兒,皇后的親妹妹,可是王爺那麼長時間沒回來一句關心的都沒問,還把那個男人帶回了自己那裡,剛才還推開了她……
握著手絹的手絞了又絞,她勾了勾唇,嘴角擠出一個笑容:“哥哥妹妹們,你們也知道,我們王爺並不重色。只是這次 ,竟然把那人帶回了自己那裡,這就有些奇怪了 。王爺剛才說要我們好好照顧他,以後我們都是服侍王爺的,希望大家能夠接納他,大家好好相處。”
看了看下面眾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蘇安雅臉上的笑愈加燦爛。王福重,不用我出手,照樣有人前仆後繼,你等著吧!
伸了伸腰,上官墨染揉了揉眉,推開了臥室的門。
屋裡昏黑一片,他走過去,那人斜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脫下衣服爬上床把那人抱在懷裡,王福重在他身上蹭了蹭然後靠在他的胸前接著睡了。
上官墨染無奈的搖了搖頭,緊緊地抱住那人,相擁而睡。今天忙了一天公務,還是等有空再告訴他吧。
他不知道,就是他這一時的拖延導致了後來的一系列誤會,以致愛人相離,遠走天涯。
無邊無際的黑暗,他用力地奔跑卻怎麼也看不到一絲光亮,蒼老的聲音不斷在耳邊迴響:你可知錯?你可知錯?
我犯錯了嗎?我要認什麼錯?茫然的望著四周,突然一聲空靈清脆的聲音響起,是個溫潤的男聲:我不知錯,也不認錯。三千世界,愛人何錯?佛祖普度眾生,大愛天下,我不過愛上了一個凡人,何錯之有?
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怒斥道:大膽妖物!竟敢與佛祖一概而論,人妖殊途,你擅自擾亂人界生死,還不知罪?
那男聲不急不躁的回道:干擾人界生死,我願認錯,只求廢去千年道行,讓我轉世為人,受生老病死之苦。
老者無奈的嘆了口氣:你本可飛昇成仙,卻 犯下如此大錯。罷了罷了,就罰你轉世為人,只是你與那人,縱使來世再遇,也是有緣無分啊,你可後悔?
男聲堅定地回答:請仙尊成全,縱使有緣無分,我也無怨無悔!
……
王福重睜開眼睛,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怎麼又做夢了,還這麼真實?腦子裡不斷迴盪著男子的那句 :縱使有緣無分,我也無怨無悔!
愛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無怨無悔嗎?
在他思索的時間,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王福重不知道,他的麻煩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離恨卻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已修)
王福重在丫鬟春燕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廳,他聽春燕說府裡有位公子來見他,他想著照上官墨染這年紀公子最大也不過是4、5歲,沒想到剛走進大廳便看到一位妖豔少年,他從沒想過妖豔竟然能夠用在男子的身上。
那少年肆意的坐著那裡,說不盡的嫵媚纏綿。他黑髮披散,身著一件大紅色的長袍,鮮紅的顏色襯得那面板更是面板更是白皙,此刻他眉眼上挑,那雙丹鳳眼直勾勾的看著王福重。
被人從頭到腳這麼直接的打量,王福重忍不住低下了頭。
夏子木望著王福重,越看越是吃驚,他搞不明白那樣大的一塊紅胎記王爺是怎樣熟視無睹的,只要王爺開始喜歡男人,那麼,他還是有機會的。
夏子木起身,走上前去,親切的拉著王福重的手,讓他坐在他的旁邊。眼底的陰翳一閃而過,溫和的開口:“聽說你叫王福重,我叫你阿福好麼?”
王福重連忙點頭,只是,這個公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阿福,以後我們一起照顧王爺,就以兄弟相稱吧,我比你先進府。我叫夏子木,你就叫我夏哥哥吧。”夏子木望了望對方呆呆的模樣,心底的勝算更大了,這樣的笨蛋,還想和他鬥!
一起——照顧上官?那夏哥哥,不就是上官的男寵?王福重猛地抬頭,又看了一眼夏子木,上官是王爺,像夏子木這樣的美人無數,用力的搖了搖頭,王福重,你還在期待什麼?
夏子木被王福重一會抬頭一會搖頭的動作弄得發懵,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