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穿也沒人發現的。”
我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我要保持續沉默,畢竟這裡不是我的家,況且還是深夜,我不能歇斯底里,怕吵醒雷爸或驚動蘭媽。穿上過臀的肉色長袖棉質睡衣,還有長得拖地的褲子。“有沒有短一點褲啊?”
她聳聳肩,“我媽把夏季的衣服都收起來了,櫃子裡剩下的全是冬天的衣服。”
無奈。我蹲下,將褲管往上摺疊。
一站起來,她就把我抱在懷裡,雙手纏住我的腰,“呵呵,還是不要穿的好。”
話剛落下,我毫不客氣的用手肘撞她,她痛得直呻吟。不穿?開什麼玩笑,我不怕她媽媽罵死,也怕冷死吧!對了,她媽媽剛才對我的態度……
“雷,昨晚發生什麼事啦?”對於昨晚發酒瘋的事,我只記得一點。可我就想知道全部,好讓我知道為什麼剛才蘭媽對我的態度有所轉變。
她微微笑了笑。
見她一臉不打算告知的樣子,我就使腦袋在她懷裡磨蹭,“說嘛,我昨晚是不是不乖?”
“呵呵,何止不乖,簡直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
“嗯嗯,你要對我媽動粗哎!”
我要對她媽媽動粗?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回事。雷說,幸好她及時鉗制我。
她將昨晚的事通通告知我——
大嬸,茗是你的女兒,可我也是我媽的女兒啊,你心疼茗,我媽一樣心疼我。你是不是認為你女兒最衿貴,我最低賤?切,你以為你女兒是優質股啊,拜託,都快三十張了,你還指望她漲?哼、哈哈,我,今年剛滿二十張,妙齡女子一個,正是潛力股也!你說我勾引你女兒?誰勾引誰,不是你說的算的好不好,難道不能說是你女兒勾引我在先?!(說著,還差點幹上了。幸好雷制止得及時。)
(掙脫開來,看見雷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我一下子火了。我指著她就罵。)雷思茗,你啊,笑笑笑,你只會笑,看了就討厭。你爸媽叫你這,你不敢那的,自以為很成熟,很孝順父母,說穿了就是沒種!你他媽的,我最討厭你這種人。
(見雷爸以旁觀者的態度在一旁喝酒,我氣憤地捶餐桌。)還有你啊,大叔,一天到晚盡是不吭聲,說話來來去去就幾句,一點威嚴感都沒,不像個樣,你這怎麼當人爸爸,怎麼當人老公啊你?!
他們都看著我,屁都不敢放一個。
(又灌了幾口酒)死了個女兒又怎樣啊?人家全家死光光都沒說什麼。人類從過去學到的教訓就是人類無法從過去學到教訓。為什麼總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才去設“如果”“假如”“要是”這種愚蠢的假設?!既然所有過去的都無法重演,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