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我小聲回答。
給我擦完汗,雷又給我遞茶,“哦。婕,你餓了沒?”
我低頭,不敢抬頭看她爸媽。“不,我不餓。”
“不餓?可平時這個時候你就喊肚子餓的啊。”冤枉啊,我哪有?!她到底想怎樣啊?“想吃火鍋還是——”
“茗,人還未到齊,先別弄這個。”蘭媽輕輕拍了拍雷的手肘。
人還未到齊?對哦,少君還沒來。
忽在此時,雷跟陳喻的手機都響起了。
“喂?嗯,是的,我們在仙鶴南廂。”他們異口同聲說道。
不得不承認他們太有默契了。我偷偷嘆氣。
很快,房門被開啟。
“很抱歉,我來遲了。”來的不是少君,而是剛才我遇見的那個“啞巴”男人,見他手裡捧著一束紅玫瑰。
他走到雷身邊,遞上一束紅玫瑰,說:“只願為你買下這束與你一樣美麗動人的玫瑰,花費多少金錢與時間我都不在乎,但請你原諒我的遲來。”
暴寒,他是在唸話劇的對白麼?
雷淡淡一笑,說了聲“謝謝”便接過他手中的玫瑰,然後放在餐桌上。
見這男人進來,雷的爸媽立即來了精神,彼此相互寒暄起來。
雷該不會是一次過與兩個男人相親吧?就算是,也不應該編在同一時間,更不應該把我也叫來!
“陳先生,很抱歉,我訂錯了山莊,累你遲到了。我——”陳喻站起,連連跟“啞巴”男人道歉。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這裡雖然偏僻了點,但是空氣還蠻清新的。”他拍拍陳喻的肩膀。
等、等一下!!陳喻給他訂相親的地方?
雷看出我眼神中的迷惑,於是湊近我耳朵說:“剛才送花給我的才是陳喻,而那個戴眼鏡的是他的下屬,好像叫阿良。”
我開始懷疑雷有讀心術,而且這種讀心術只針對我。
“大家都餓了吧?阿良,出去叫他們上菜吧。”正牌陳喻朝阿良使了個眼色。
“對不起,陳先生,我、我還沒叫他們寫菜。”阿良怯怯地回答。
“雷叔,我們弄個火鍋,怎樣?”
雷爸微微笑了下,“我隨便,你們決定。”
“阿良出去叫他們弄,擺上來的東西要像樣些,知道嗎?”
“嗯。”阿良走出房間。
阿良走出房間沒一會,房間門又被推開了——估計他又想跟陳喻請示什麼了。如果他是我的下屬,我早就炒掉他了!他是我的下屬嗎?不是,所以我不能炒他。
“對不起,我來遲了。剛才有個變態男人一直吊在我背後走哦,害我要在山莊裡兜了好幾個圈才敢進來。不過幸好把他——”我聽見這個聲音是少君的。他指著陳喻,吃吃的說:“啊!你、你——”
“嗨。”陳喻朝他揮了揮手,付諸一笑,問:“請問我是不是你剛才說的那個變態男人啊?”
少君尷尬的笑了笑。
什麼鹿皮、鹿心、鹿血炒飯一旦落入我肚子,立即化為零。我很不高興陳喻左一句右一句,故作親密的語氣喚雷的名字,但是我不能使性子,因為雷的爸媽在。
一頓貴而不飽的飯結束了。
陳喻命阿良送雷的爸媽回去。
少君知道雷跟陳喻在相親,也很識趣地拉我走。
只是雷把我扯回她身邊,手環過我的脖子,嘴邊露出示威式的笑意。就在這一剎那,我明白了為什麼她要把我叫來,為什麼剛才舉動如此親暱,為什麼……
也就在這一刻,我看見蘭媽臉色鐵青,她好像想走過來,只是被雷爸拉住。
我把雷拽到洗手間裡,質問她:“雷,今天的我只是你的一隻棋子,對嗎?”
“不,你是我的一隻旗子。叫你來,本想要你向我爸媽宣示主權,告訴他們我是你神聖的領土!你嘴巴不是很厲害的嗎?為何剛才在我爸媽面前嘴巴跟處女膜一樣。”
“我嘴巴跟處女膜一樣?什麼意思?”
“緊啊!哈哈。”
用手肘撞了她胸前一下。“喂,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啊?”她明知故問。
“陳喻啊。”
“他怎麼了?”
“我是問你覺得他怎麼樣啊!”
“人模人樣的。”
“……”
“呵呵,實話說,他不怎麼樣。”
我得意地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