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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扔到床上,朝我淫淫一笑,撲過來,狂吻我。從頸到鎖骨,無不一處不遭狼吻。
我抵住她的臉,“慢著,雷思茗,說,你剛才幹嘛用那麼兇的語氣跟我說話?不想活了是不是?!”
她抓過我的手,親吻我的手背,“呵呵,公主饒命,小的知錯了,今小的願意任公主處置!”
“我要把你吃掉,洩憤!”我撕扯她領子的鈕釦。
“呵呵。”
在撕扯中,有人冒然走進來。
我們都愣了下,回頭看,進來的是剛才那位女服務生。她怎麼可以不敲門就擅自走進來呢?
她表情一僵,嘴巴沒來及合上就立即轉身離開。
雷下了床,喊住她:“站住!”
她生硬的轉過來,微微垂下頭,怯怯的詢問:“請問有什麼事嗎,小姐?”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吧?!”雷理了理剛撕扯得變皺的衣服,“你是新來的嗎?你連先敲門,得到人允許後再進入別人的房間這些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曉得嗎?”
“很抱歉,兩位小姐,請願諒我是新的。”她瞄了坐在床邊的我,攤開雙手,一條鑰匙託於掌心上。“我看見鑰匙還插在鑰匙孔裡,急於將它拿給你們,所以忘了敲門,真的很抱歉!!”
雷掏出幾張百元鈔票,遞到女服務生眼前,“告訴我,你剛才看到什麼?”
她咬了咬唇,“我什麼都沒看到,小姐。”
“我們是鬼嗎?不然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看到呢?”
她頓時無言以對。
“這是小費,拿去吧!”雷把鈔票塞到她手中,揚了揚手,示意要她出去。
雷也坐到床邊,點燃一支菸。
我躺到床上,用腳撩她,“喂喂喂,不繼續嗎?”
“現在沒性趣。”她吐了一口煙霧。
“……”我雙手交叉放在腹上。
“婕,如果有一天,真的有那麼一天,你發現我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完美、那麼美好,你還會愛我嗎?”她沒回頭我,眼睛恍惚在看一縷縷嫋嫋升去的煙霧。
“我程婕是個很簡單的女人——”
她打斷我的話,“呵呵,看得出,確實很簡單。”
“喂——”
她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姿勢,煙夾在她的右手指間。
我爬起床,奪過她手上的煙,抽了一口。“只要雷對我好,做什麼我都願意!”
“真的做什麼都願意嗎?”她邪邪笑道。
“是的。”
她痴痴的看著我,然後抽掉我口中的煙,並將它捻熄……
誰說第一次做愛最痛?騙人!我覺得第二次最痛,身體與心臟的地方都在隱隱作痛。她吻遍我全身,我從未有過的羞怯與害怕。我那雙近乎迷惘的眼睛,梨花帶雨,視線一直落在她這張不時滲出汗水的臉上。我伸手,摸索她的臉——想看看她臉上有沒有帶著我看不見的面具!
不管我怎麼摸索、怎麼捏她的臉蛋,都找不著那張我認為是無形的面具。我的心感到不安,於是傷心的淚流滿面。
“真的很痛嗎?”她擔心狀望著我,輕聲詢問道。
我輕輕搖頭。
翻雲覆雨過後,我閉著眼睛偎依在她懷裡,卻久久沒能入眠……
“婕?你睡了沒?”她撩動我的長髮。
“睡了。”
“呵呵。”
我慵懶狀睜開雙眼,微微抬頭,看她。“做什麼?”
“我想下床。”
“沒人不讓你下床吧?”
“可是你的頭枕在我手臂上。”她提醒我。
“你有沒有聽過‘斷袖’的典故?漢哀帝劉欣為不弄醒枕在他手上熟睡的寵臣董賢割斷衣袖。你剛才是不是也應該仿效他呢?你就這麼忍心弄醒我?!”管她在外面氣焰多高呢,反正在床上我權力最大!
她抿嘴笑了,“我現在一絲不掛,你要我怎麼仿效漢哀帝?割臂嗎?呵呵。”
“嗯,我們的‘割臂’這一典故日後準會永存青史。”
“會嗎?”
“會啊,只要你把這隻手臂割掉,我們便向青史邁進歷史性的第一步。”
“割掉一隻手臂才能邁進一步,還要是第一步,不如……我拔一根汗毛代替一隻手臂吧!我們還要走多少步才能進駐青史啊?”
“嗯……走完萬里長城就差不多了。”
“哇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