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沙發椅,你都佔了三分之二地方了,還想怎樣啊?”
“我、我剛才放了個無聲屁,叫你坐開一點就是不想你深受其害嘛。”
響屁不臭,臭屁不響!無聲屁?立即撤離!我躲得大老遠的,坐到靠窗的椅子上。“你放屁就滾開一點嘛,真是的。信不信我拿你去隔離啊?”
“我怕走開去放會突然沒感覺啊!”這是什麼話啊,放屁也要講感覺?“你一回來火藥味就這麼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才不想跟她說呢,免得被她盤根問底個沒完沒了的。“沒有啦!”
“真的沒有?”
“真的真的沒有!”
“嗯嗯,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失戀’了!算了吧,暗戀別的男孩吧。”你一定奇怪為什麼我老姐會叫我暗戀別的男孩,而不是叫我找別的男孩戀愛吧?其實是因為我暗戀過無法個男孩,但是真正交往過的只有兩個。
兩次戀愛都是在高中時。第一個男友叫華,隔壁班的班長。他為人樂觀,成績優異並深得老師好評。但是交往沒兩個星期,我對他徹底失望,由失望到絕望,到沒希望!缺德、好色。才交往十幾天就要求和我接吻,想得美。我拒約他的要求,他卻想來個霸王硬上弓,結果被我踹倒。
第二個男友叫阿海,高二那年才同班的,是難得一個絕種好男孩,就是差點沒擺到博物館去罷。他各方面都很優秀,除了長相。其實我高一時就對他有好感了,一直醞釀著。他喜歡溫柔嫻熟的女生,因此我就在他面前裝可愛,可是交往久了,裝得好累,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但是他居然對我說:“婕,我們不要再在一起了,我覺得自已配不上你!”
後來我才輾轉得知,當我跟海走在一起時,很多人都在取笑我們,說是一朵鮮朵插在牛糞上。所謂人言可畏,海始終沒辦法承受這種取笑,才跟我說分手。是我跟他談戀愛還是你們啊,你他媽的白痴,有什麼好取笑的,本小姐就是喜歡當插在牛糞上鮮花,你們管得著嗎?海,你這個懦夫,虧我這麼喜歡你!
第三章
此後,我喜歡的男生越來越多,我的愛也越來越氾濫,只是我不敢再去觸碰愛情這東西。也因此,我習慣了暗戀,儘管不是太喜歡他們。反正我用情不深、分散投資,風險小。
老姐曾說過,如果被我暗戀過的男生都會突然暴斃,那中國早已經不再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了。導致男青年人口斷層,國家生育政策被逼修改,務求能大批生產男性同胞:只生男的好。男女平等這個原本就不平衡的局面將因此而變得更明顯,嚴重傾重於男方。要是演變成生男的是寶,生女的是草,而我就是罪魁禍首,罪不容誅。要是蹺幸沒被女性同胞們的口水淹死,我必定會遁跡空門以求贖罪的。
“你啊,還是找個人認真談談情吧,總不能因為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呀!”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因為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呢?是兩棵樹啦!“我不會彈琴!”
老姐瞪了我一眼,眼珠快要彈出來似的。“少來了你,你明知道我是說淡情,而非彈琴。女人嘛,沒有愛情的滋潤很容易垂老的哦。”
她是在說自己吧。“哦,經好姐你這樣一說,我茅廁頓開。”
“是茅塞頓開啊,笨蛋。”
“失禮失禮,可能是突然想開大號,所以想到茅廁了。不說了,我去廁所。”我掀開被子,走出大廳。
“哼,開大號,你是想逃避問題吧?”
睡覺時,隔壁鄰居放起刀郎的歌《2002年的第一場雪》,而且是連續播放那種。越聽越覺得冷,他媽的,2002年都過了好幾個世紀了,這裡又終年不下雪,拜託放別的歌吧!正有睡意時,手機卻響起了。
“喂!你他媽的是誰啊?”
“我、我、是我……”一男生的聲音,說話吞吞吐吐的,準是被嚇愣了。“阿俊。”
“講全名!”天知道是哪個俊,這麼大眾化的名字,只要在大街喊一聲,隨時有幾十個人回頭。說到此,不禁想到韓劇,感覺每出劇裡面的人物只要是男的都很可能叫俊,尤其是男主角。
“高俊。”高俊?他是我死黨麗燁的乾大哥,也是我高三的同班同學。
他家很有錢,所以考去重慶這個遙遠的大城市讀U,一次回來就要三百多塊錢車費,足足是我回家車費的十倍。他說那裡上網每小時才一塊錢,七塊錢就能上通宵了,羨慕死我了。我在G城讀書,上網每小時三到四塊錢,上通宵也沒有任何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