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那位啞巴美少年啊。”哦,原來她是指麗燁,看來少君什麼話都會跟她說的。
“她自有人陪。”
“呵呵,怪不得你會應邀,原來是被拋棄了。中午當完孕婦,晚上就當棄婦,不錯嘛。”
我給了她一拳。此恨無計可消除,才下拳頭,卻上心頭。“你呢,早、午、晚都要見我,人家說一日三秋,你卻是一日三顧!你是不是見不到我就吃不下飯啊?”
宵夜的地方是間大排擋,店外面排了很多的桌子,來吃的人特多,幾乎都是坐外面吃的。我們亦是。真是的,這麼冷的天氣還要在外面吃,真受不了。
“茗,這裡!”少君向我們揮手。
我們坐了下來。
“東西點了沒?”雷思茗問少君。
“點了。兩個中煲鹹骨粥,三籠玉米餃子,都是你愛吃的。”這種語氣,這種口吻怎麼聽都像他是雷思茗的男友。
“我只喜歡吃灣仔碼頭的餃子,很少吃別的。”我小聲地呢喃。
雷思茗蹺起二郎腳,“婕,你在碎碎念什麼,唸經啊?”
“是啊,我在超度那些成為鹹骨粥的亡魂。”
“那等一下你不要吃了。”
“不行。”我既然出來了,就不可能空著肚子回去。“吃掉鹹骨粥就是超度它們的亡魂的最後一個步驟啊!”
少君淡然一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茗,你真的要去嗎?”
“嗯。”雷思茗一手託著下巴,看著少君。
什麼嘛!如果他們倆人要卿卿我我,又何必把我叫來呢?“去哪裡啊?”
雷思茗瞟了我一下,挑眉,說:“我是唐三藏,當然是要去西天取經啦。”
我瞄了下少君,聯想他是那匹白馬。“幹嘛不帶你的馬去?西天取經要十七載,你不怕芳心難耐嗎?”
“要去十七載,就不是芳心難耐了,而是飢餓難耐!”
“就算你不帶乾糧,也可以沿途化緣啊。”
“帶乾娘幹嘛?又不能吃。”居然被她扯到乾娘去了,怎麼一個服字了得?
說著兩煲鹹骨粥就端上來了,少君拿起勺子給我們盛粥。
“少君,這是工作,我必須要去。”
“可是……你出差只是一星期,為什麼要延遲一個星期回來?”總覺得雷思茗是將要出差的丈夫,而少君是將要獨守空房的妻子呢?
少君好像沒有了雷思茗就活不下去似的!沒有她活不下去?我突然想起她今天中午說的話:“他不是我活下去的理由,但是我卻是他活下去的理由!”莫非少君就是她甘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