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抬起頭看著我,又瞄了瞄飯盒,快速往嘴裡扒了一口,然後才把吃剩一半的飯盒推到我眼前:“那算了,還給你吧!”
還?青筋鼓起。“算啦算啦,你繼續吃吧,還我一半錢就夠了!”
老姐拍了拍肚皮,施捨的口吻說道:“還是算了吧,我吃飽了,這一半留給你吃吧。”
現在到底是誰施捨誰啊?
“那算了,分文不收總行了吧,你安心吃吧!”我知道飢餓狀態的人很容易發脾氣,真害怕她發洩在我身上呢。
她拿回飯盒,又埋頭吃了起來。“你良心發現啊?”
“老姐啊,你怎麼會突然要找出那四個人頭呢?打算怎麼處理那他們?”
“他們?只有一個人而已。”
原來四個人頭都是同一個人,那豈不是一個人死四次了麼?誰這麼可憐呢?
她把筷子當牙籤剔牙,想剔出嵌入牙縫中的菜,未能如願,就乾脆用長長的指甲伸入嘴裡剔牙。見指甲幫不上忙,她就捲起舌頭在嘴裡不停地搜尋。媽呀,這一舉止真令人聞者想走,見者想嘔!“我呀,一下班回來,爸媽都不在,我無聊就好翻看昔日寫的日記。幸好看到你欠我三十塊錢沒還,以及很不幸看到他的名字,於是喚起了我痛苦的記憶,想起曾經把他的照片人頭扔在你房間的事情!”
此乃福兮禍所依也。“那個人犯了什麼罪了?”
“他的罪可大呢!我一輩子的幸福就葬送在他手上。”哦哦哦,原來是因愛成恨。
老姐恍惚回憶起某些記憶,臉色霎時鐵青,她化悲憤為食量,一個勁兒地扒飯。
“啪”一聲,老姐把筷子拍到桌面,憤憤站了起來,“媽的,不說倒好,一說我就氣個沒完,我決定要用最殘酷的方式讓他消失!”
最殘酷的方式?我微微仰起頭,腦子裡聯想著血腥的畫面。
老姐從口袋裡掏出那四個照片人頭,因為面積太小了,很難看清那照片的人長著怎樣一張臉。她緊握在手中,大步流星的往廁所那走去。
我好奇的跟了過去。
老姐開啟坐廁的蓋子,沒有絲毫猶豫,把那些照片人頭扔到坐廁水裡。那些照片彷彿在花式跳水:有的空中轉體三週半,有的向後翻騰三週半,更有甚者向前翻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