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米應付她卓卓有餘。現在可慘了,形成了“二百米氣不足,一百米有餘力”的懸殊狀況。
雷思茗跑得很快,漸漸的拋離了我。
我停止了追捕,叉起腰氣喘喘的站在那,望著跑了大老遠的她。“雷思茗,有種你就給我回來!”一般人這樣說,對方一定不會回來的,我這激帳法就是不想再見到她。
殊不知,她真的跑了回來,看著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又得意的笑了,還哼起了歌。見我不吭聲,她連連向我道歉。
我不願意再理睬她,一個勁地走到路邊,截計程車。才剛揚起手,一輛計程車立即開到我身前。“司機,立即馬上趕快火速載我到蕾華路。”我才不要被雷思茗追上來呢。
“好!”司機一接收命令,頭就轉了回去。
我剛開啟那車門,計程車立即就往前衝出,三米後才停下來。
司機探出頭,對站在三米外的我問:“小姐,你幹嘛不上車?”
雷思茗的聲音愈來愈近:“程婕,能不能給你的手機號我?”
“給了你,我用什麼手機號啊?”我快速跑過計程車那,坐上車。
可是司機這時偏沒踩油門。
“你誤會了,我是叫你告訴我,你的手機號多少?”她抵在車門外。
“司機開車啊!”
“抱歉,我忘了你剛說要去哪裡了。”
“蕾華路啊——”我幾乎是吆喝司機。
話一出,計程車像一火箭似的飛出。車窗外的事物幾乎看不清,感覺路燈跟人都唰唰的往後跑。我深感不安,合攏上雙手祈禱,嘴裡默默呢喃:耶和華上帝、玉皇大帝,請保佑我的小命不要栽倒在這司機手上。如今全球一體化,西方上帝跟東方玉帝湊在一起說,應該不相悖吧?
回到蕾華路前,司機總共問了我六次要載去哪裡?我仔細的打量他,付錢後下車又瞧了瞧士的車牌號碼,我保證下次打的時是他開車的話就拒不上車。
回到家,發現家中空無一人。
他們都去哪了?家中沒有人在時,我會習慣性的走到飯桌那,一張淡黃色的留言貼在飯桌上。留言無非是說爸她今晚不回家晚飯,晚飯自辦。把留言搓成一團,扔到垃圾桶,隱約聽到樓上傳來聲響,東西被搬動的聲音。
我放輕腳步,走上去,見一身影在我房間翻箱倒櫃。不是賊,而是我老姐。
“哼,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哎!”我開啟燈。
老姐瞪大雙眼:“你說我是家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要不是幹嘛黑著燈在我房間翻箱倒櫃呢,賊似的。”
“才六點多,光線不會太暗,不開燈省電費嘛。再說我找東西,能不翻箱倒櫃麼?”
“這好像是我的房間吧?”在我房間找她的東西,什麼道理啊?
“沒錯啊。”
我一屁股坐到床邊,看著亂糟糟的房間,火氣又上漲了。但我知道不能隨便罵她,因為她是那種有拳頭代替說話的暴力女人。我純粹是語言暴力,說穿了就是隻有嘴巴硬,自問無法與她匹敵。“不管你有沒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但是你走前一定要把我的房間恢復原貌。”
“好,那你也是哦,在我給你房間恢復原貌前還我三十塊錢。”
“三十塊錢?我什麼時候欠你三十塊錢啊?”
“你高三時問我借了三十塊錢買相簿都還沒完哎。”
拜託這事也差不多一年了,她還記?那天,她恰巧經過我學校門口,問要不要載我一程。我說不要,想去文具店買點東西,突然想買本相簿專門收藏高中時代的相片,那時我身上的錢不夠,就問她借了。她一直沒追我還錢,我以為她忘了,就把這事給忘了。沒想到一年後,她竟然還催我還!
“你還是不是我親姐姐啊,這點小錢竟要我還?”
“人情歸人情,數目要分明。”她邊找東西邊說,“錢可重要呢,耶酥就是因三十塊(金條)而被猶大出賣的。”
那三十塊可不是人民幣哦。
第六章
“老姐,我可不可以還三十塊日圓你啊?”
“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就給你三十塊越南盾。”
三十塊越南盾?汗,買格廁紙都不能。“當我沒說過吧,那三十塊錢可不可以分期付款啊?”
老姐抬頭,明明是生氣的一張臉,卻硬撐起一個牽強的笑容,說:“可以啊,不過要交100%滯納金。”
“我現在就還你!”我從抽屜拿錢,零錢又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