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斑斑駁駁的是陽臺上隨風擺動的盆栽的影子,那些影子起起伏伏的移動堆疊成一個人形。
麗達戴上帽子下床去看,陽臺上手持灑壺澆花的身影聽到臥室裡的動靜僵住不動了。
不是花影成人,原來是人入花影。
“搬這些東西做什麼?”麗達淡淡問道,止住去陽臺檢視的腳步,折而回去找水喝。她原本光禿禿的陽臺上此刻擺了幾盆風景。
程遠終於慢慢回身,他想象過千萬種麗達的態度,在自己一次次的誤會與傷害之後,她會以怎樣的態度對自己,可怎麼也沒想到她就這樣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渾不在意的淡漠。程遠的心忽然充斥著不知名的恐懼。
“我想把這些裝飾佈置重新換一遍。”麗達托腮四下打量比劃著:“這些窗簾,被單床罩,還有……”
她隨性而說,似乎並不是和程遠說話,手所指處忽然頓住,程遠摸摸僵直的鼻頭走過去坐著微微一笑道:“好啊,隨你喜歡。”
麗達低頭笑笑提了杯子給程遠倒了一杯水說:“陽臺上養些花花草草的也好,到處都是單調的暗色調總感覺壓抑。”
“我是覺得搬些植物多些生機,回頭也在咱家……陽臺上種些花。”程遠端起杯子喝水遮去半張臉上的緊張。
麗達好似沒聽見一樣偏頭看著外面鋪滿西天的熾焰紅霞說道:“明天天氣應該不錯,能不能借豐俊一天啊?”
“有什麼聯絡嗎?”程遠將心悄悄放進肚子假裝不懂:“天氣和豐俊有關係嗎?”
麗達也不回頭,一點也不配合的依舊平靜解釋:“我睡飽了,想明天就去購置改裝。”
“你歇著就好,我找人去辦。”程遠沮喪的抿抿嘴。
麗達扶著腦袋說:“不用那麼麻煩,別人也不知道我的喜好呀。”
“你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