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知道發脾氣。”狄慶陽撐著胳膊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說。
“我…”麗達抬起手又放下,嘿的一笑咬牙說:“怎麼會發脾氣。”
“看你這樣,別裝了,這還說不發脾氣。”狄慶陽嗤之以鼻。
“不鬥嘴能活不,這都十點半了,病人都自覺點啊。”安雨聲拍拍腕錶說。
“George都沒來,我也困了。”Karen歪倒靠在安雨聲肩上抱著他的胳膊要回去,她很想見程遠,當年的華爾街神童,她一直很崇拜,就是沒機會見到,本想著來他家鄉了總能拜訪得到,誰知他家的事情接連發生一直不得好時機。
麗達張了張嘴沒說話,這才注意到在坐的都是成雙成對,只有自己是一個人。
“本來該是我去仰光的,”皮皮笑笑說:“麗達,舅舅哪天回來?”
“他說快了。”麗達點頭說道,每天都說很快就回來,說了一個星期了還不見人。今天很忙,她也沒檢視手機程遠是不是已經打過電話了。
“嗯,要不就散了吧,你們看要不還再玩一會,我得先回家了,臭小子不睡覺折騰阿姨。”安雷澤的兒子五歲了正是貪玩的年紀,他又對兒子要求嚴格,照顧兒子的阿姨已經打電話來告狀,於是說著便起身與大家告辭,拉著妻子要走。
“安醫生等等,”皮皮拎起邊闖說:“我們和你一塊走拿點藥。”
“我不要,我要和麗達姐一起。”邊闖掙扎著要去拉麗達。
“看看你自己的腳,還要給人添麻煩啊?”皮皮黑著臉把她拉走了。
“皮皮,你們回家住吧。”麗達叫皮皮道。
“不了,邊小闖腳傷不方便,再說舅舅也快回來了,我就住原來和我媽住的家好了。”皮皮回絕,和安雷澤夫婦一起走了。
大家揮手與他們作別,安雨聲轉身說:“要不咱們也散了吧。”
“我剛來你們就要散啊。”麗達開玩笑說。
“你真的該休息了,麗達,考慮好了沒?要不要做手術?”安雨聲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其實她也想麗達做手術的,畢竟藥物治療不是長久之計。
留下,那便選擇手術,若一個人去英格蘭,那麼就隨便對付度日就好了。可無論哪一樣都是被迫著提早和程遠離婚,麗達咬咬嘴唇情緒變的低沉,“程遠馬上就回來了,你們先不要和他說。”
“你不要,偶像讓給我吧,我都還沒見過他真人。”Karen說道。
“Karen!”安雨聲訓了一句,頓了頓對麗達說道:“我明白。遵從內心吧,麗達,我知道你早就有答案了,你怕的有可能就是不會發生的,不如賭一把。”
麗達把頭低下,想了想抬起頭說:“我知道了。”
“那麼回家吧,早點休息。”安雨聲說,“司機來接你還是……”
“嗯,你們先走吧,我叫小夏去送同學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狄慶陽一副我對你有恩的爛樣子說:“得,你也別叫人家司機來回折騰了,我和夢雲都是開車來的,正好勉為其難送送你。”
夢雲對丈夫總是這麼無禮感到很發愁,於是笑著說道:“是啊,時間不早了,跟司機打電話叫別來了吧,讓慶陽送你回去好了。”
“行了,大家都別囉嗦了,走吧,陽子送麗達回家。”安雨聲揮手做了斷論。
作者有話要說: 學生時代真是美好
☆、“程先生”之怒
寂靜迷人的夜晚,總是充滿了神秘。從海上來的夜風輕柔的吹遍整個金蟾島。狄慶陽開著車緩緩向程家別墅駛去。
車上的氣氛沉靜的讓人感到壓抑。
“藥物治療要長期吃藥,病什麼時候好根本沒把握,換句話說健康可能永遠與你絕緣,再加上長期用藥於別的器官也不好,誰能說准將來會有什麼萬一……”狄慶陽握著方向盤,不再是以往玩笑的樣子,很認真的說:“這些是雨聲叫我和你說的,這種方案唯一的好處就是安全,不用承擔手術風險,手術中一旦出事,那麗達……”他偏了偏頭做了長長的呼吸平靜自己。
“你們都猜到我的決定了,”麗達顯得很平靜,“我選擇手術治療。”
“為了程遠嗎?你終究舍不下他!”親耳聽到答案,狄慶陽一下子揚了聲音。
“是,從小到大,我就是沒辦法說服自己不愛他。”麗達擠出一些笑。
“所以,你知道手術萬一失敗你有可能…有可能…也要堅持手術嗎?”狄慶陽有些生氣:“雨聲說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