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丫頭,這就是我的報應!”
烏行雲攥著阿晴靠向自己,瞥了朱老八一眼,冷道,“沒什麼報應不報應,事事環扣,相應而生。你做了什麼事,就該為什麼事承受結果。你朱老八自來膽子小,既然敢做出選擇,就沒必要為我感到抱歉,因為,你們對我做的,我會自己…親手討回來!”
她言語沉而肯定,讓在場的人都懸了心,不過比起迫在眉睫的事,烏行雲的這話就算不了什麼。
那人已經撲到了懸棺上,掐著脖子,好似有什麼東西要從他喉嚨裡鑽出來。
棺中猛地重擊了一聲,赤紅的傀巫一跳,小心地避開著那人撲匐的邊緣,五隻堊綠的傀巫跟著縮在赤紅傀巫的角落,擺出防備的架勢。
“鬼丫頭,待會小心,那鬼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會把你整個骨頭給……”
朱老八話還未完,撲在棺上的人忽地轉回頭,血紅的眼珠兒竟然掉了出來,堪堪連著皮肉掛在臉上,他掐在頸項的手,正在用力地撕扯著自己的肌膚。
沒有尖銳指甲的手,就那樣充血泛紅地插·進了肌理,如同撕扯蒸熟的雞鵝,肌肉的紋理被撕開,鮮血一陣不能抑制地翻湧著。
沾了血水的骨頭有意識一般地扭動著擠出來,沿著頸項撕開的縫隙,一路崩裂地往下剔著血肉。
眼前的畫面,是一隻無形的手,不,是這個人自己的手,它掌控了屠夫的能力,進行著一場自我剝離的盛宴。
烏行雲眼睛睜得大大的,顫著手把頭上的面具放下來。
面具的眼眶和鼻孔她做過特殊處理,一個於黑夜中能見度高一些,一個是過濾了人的濁氣呼吸,避免在呼吸碰到地下的寶器時,會讓其因不適應外部的濁氣而產生瞬間的變化,失去原有的價值。
她戴上面具,是為了避開眼前的血腥畫面。
她下過不少墓,最常見的是機關墓,那些墓,多多少少被盜過,地下的空間早被黃土掩埋,很多寶貝其實在挖出來的時候,已經變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