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底,不知道短短的時間內她們遇到了什麼,才會變成了那幅模樣,像是被什麼給控制住了,做著由不得己的事。
殘餘的屍體被盡數搬上了車架,身後的石門咔擦咔擦地開啟,木製的鴦鳥拖著車架開始往門裡走。
道姑娘偷偷看了一眼,烏行雲和越棲月兩個人僵立在石門處,石門緩緩關上,兩個的人影漸漸掩在了石門背後。
世界被隔絕,與她們的牽繫,像是繩子被夾在了門中,只消那門一關一夾,就徹底斷了。
當真就斷了,過坎的顛簸蹭地撞響,粘稠的擠壓沁過了血,道姑娘忙格了一點兒空間給妖精鬆緩。
妖精沒有什麼反應,道姑娘心底一揪一揪的,如同鴦鳥咔擦咔擦滑在軌道上的節奏,不時地扯著人的神經,讓她幾乎想要大叫起來。
而在這時,她感覺到了肩上搭上了一隻手,那隻手冰冷冷的,指節僵硬,戳在道姑娘的肩胛,硬硬地恪人。
道姑娘攬著妖精動也不敢動,那冷硬的指尖也就一路摸到了道姑娘的頸脈,冰冷的鋒銳突兀出來,一點一點地刺入道姑娘的頸脈,血沁出來的時候,道姑娘忍不住哼了一聲,反手正要按住那隻手,身前的妖精卻動了。
妖精捉住那隻手,眼睛亮的像星辰,可那其中的冷寒卻是刀,一把戳進她身後人的刀。
屍體被掀開,妖精將道姑娘護在身後,拽著那人的手往車架外丟!
那人影身形一震,反勾著妖精的手往外墜,妖精被拉扯出去,道姑娘忙夠住她的腰給拽住了。
這一勾,就探出了半拉身子,也就藉著微弱的光看清了那個人一身血汙,面具被劃開,冷峭峭的一雙眼凜若刀寒,不是阿晴,還是誰來?
妖精喘著氣,似乎剛才的一擊耗盡了她的力氣,啞道,“你的耐性太差了。”
阿晴一隻手拽著子折夏,一隻手勾著車架邊緣,雙腳抵在車架板身,這樣的動作支撐力幾乎全在子折夏的右手腕上。
她身後是彌黑的山壁,鴦鳥馳行的軌道像黑暗空間裡扭曲的蛇。
軌道兩側有藤蔓連串而起的支柱,每隔一段距離,會有冷幽幽的一盞燈懸著,車架行過的時候,才晃上一晃。
俯視而下,軌道盤旋而下,冷幽的燈盞一路而下,黑暗沒有底,只有軌道最終匯聚成了冷幽的一點,繚繚而生的虛晃,是世界盡頭最後的光。
車架行過的影子,為冷光折射在山壁,距離的忽近忽遠,影子也就忽大忽小,反折出了其中一雙雙滾綠的瞳孔,不知道是什麼怪物,��思�恕�
“阿姊,折了她的手……”子折夏為阿晴撕扯墜著,人像是要被撕開,虛弱地撐著力氣。
道姑娘看得心頭生裂,卻也不想真的害了烏行雲在意的人,急道,“你若不生事,我拉你上來!”
“阿姊……”子折夏真是沒了脾氣。
道姑娘也不等阿晴應答,腕間一著力,拽著那阿晴翻上車來。
阿晴一落定,揭了臉上殘破的面具往黑暗中一扔,一聲嘶叫傳來,應是打中了什麼東西,那東西在空中翻了幾圈,撞到了一片藤蔓,嘩啦啦地扯了一片,沉重地抓住了山壁,嘶牙切齒地低吼起來。
互為相應的,更多的嘶叫憤怒吼來,有影子竄上車來,阿晴身形利落,腰間的軟劍祭出,血光濺射中,道姑娘只來得及看清那些影子一身面板慘白,粘稠的液體溼滑,像是出了水的魚。
道姑娘正要攬過妖精,耳際一聲嘶鳴,一張奇異的臉迫近過來,咧開的大嘴利齒尖獠,壓著喉嚨底處的腥氣嘶吼咬來!
手快過了意識,道姑娘左手掐住那怪物的頸項,猛力抵住,右手反扣住那怪物的下顎,卸勁使出,那怪物下顎一聲脆響,就合不上了。
還未松神,怪物的四肢已經將道姑娘抱了個死緊,粘嗒嗒的液體冰涼而腥臭,尚能動的上顎仍大力地逼近過來,似乎完全不受下顎脫掉的影響。
那一雙慘綠的瞳孔亂轉著,厚厚的粘膜使它在微光下沒有焦距,細長如驢的耳朵翻折來去,只有兩個孔的鼻子急促地呼著腥氣,似是看不見,只以聽覺和嗅覺來辨別它物。
道姑娘有一瞬間的失神,手上忽地沒了力道,眼看怪物就要咬到,一聲銳刺傳來,怪物的眉心突出了一點寒芒,綠色的血跡沁出,原是一方劍尖。
怪物被人抓著肩胛甩了出去,阿晴冷峭的眼斜來,手肘格住身後一名怪物的下鄂,反手一劍刺入了怪物的頸項,劍尖直直從顱頂穿了出去!
道姑娘一陣惡寒,轉眸見妖精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