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在場的人全都沒出聲,都在等待子狐嬛的下文。
“如果我不是天海宮的人,或者不是父親的女兒,我想我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成為太虛道君的道侶,誰要是敢覬覦他我就殺了誰。”
顧子方瞬間沉下了臉,他根本沒想到子狐嬛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心裡已經在謀劃要讓這個女人怎麼死了。
“所以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你會對自己的師弟暗生情愫,畢竟他是如此出色。以你的天資,以我的容貌,也只有太虛道君這樣的人才能相配。甚至,你因此想要將他拴在眼皮子底下,還對雲夢恨不能殺之而後快,我都覺得是再合情合理不過的事情。”
如果說剛才子狐嬛的話只讓人迷惑,那麼現在這幾句就讓人炸鍋了。別說觀禮了,現在大家都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眼睛有意無意的都往顧子方身上飄。而顧子方,這樣的場合下被子狐嬛挑明瞭心思,周身的氣息都亂了一瞬。若不是有無極在,只怕他現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威壓了。
比起顧子方,君即離倒是沒有太過驚詫。子狐嬛是個極其聰慧的女人,這一點他早就看明白了。比起毀了秦羽,將這樣的事情披露出來才是她真正的報復。這裡不是大唐,能夠接受龍陽之事的人並不多,便是理應跳出世俗藩籬的修士也一樣。以顧子方如今的地位,突然間讓人知道他不但愛慕自己的師弟,更因為想要徹底佔有而逼得人自逐門牆,甚至還嫉恨上了同樣愛慕師弟的女修……,他只能說子狐嬛的確是夠陰損。
顧子方看向子狐嬛的眼神完全可以殺人,陰森之外還暗暗蘊含了威壓,可子狐嬛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冷眼旁觀,君即離突然發現子狐嬛好像連雷劫的威壓都沒感受到一樣,絲毫看不出勉強。皺了皺眉頭,君即離暗道,想來子狐嬛這是要搏命一擊了。
“只是,你怎麼能逼得他自逐門牆呢?害得我都找不到他。我本想著,既然天海五島是毀在他手裡,那我就把他抓起來變成我的僕從。再怎麼清冷的人,成為僕從之後也會清冷不起來的吧?我不會殺了他,我要他活著受辱,這才對得起我父親。可是快兩百年了,我也一直在找他,卻連半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找到。”子狐嬛好像絲毫感受不到顧子方的威壓,眼睛閃了閃,竟真的流露出一抹哀愁,讓人心旌搖盪。
“沒法子,既然找不到他,我就只能想辦法讓他自己出來了。”調皮的一笑,子狐嬛轉頭看了一眼秦羽,又看了看人群中的柳長青、洛靈霜和雲夢。“太虛道君,還請現身吧,秦真君衝擊合體境,我不信你會不來。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可不光要殺了秦羽,我還要殺了柳長青和洛靈霜,再讓整個煙霞觀都給我陪葬!”
子狐嬛很清楚君即離是極冷靜的人,可她卻不會讓對方有猶豫的餘地。“你最好不要懷疑我的話,須知人若是連死都不怕了,便沒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你佈下的護山大陣的確是非同凡響,煙霞觀的實力也的確足夠震懾修真界,可你別忘了,總有那麼一些邪門的法子能讓我達成目的。”
君即離不是沉不住氣的人,也不是會輕易中激將法的人,可這一回他卻只能現身了。方才他就察覺到子狐嬛身上邪氣很重,實在不敢保證對方這麼些年練了何種歪門邪道,他不敢賭。
在君即離現身之前,在場的人大部分都覺得子狐嬛會白費心機,畢竟君即離是真的近兩百年不見蹤影,誰知道是不是跟天海宮那些老怪物同歸於盡了。可是當他真的現身了,還是那麼一身白色為主的道袍,還是那麼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卻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熱切了起來。
能一舉覆滅天海五島還活了下來,能銷聲匿跡近兩百年又悄無聲息的回來,如今的君即離絕對比當年更勝一籌!尤其,剛才子狐嬛所說的,璟曦道君存的那心思……。
坦然面對眾人熱切而複雜的目光,君即離卻只看向子狐嬛。“你為的,不是子狐長恨,也不是天海宮。”既然你把顧子方對我的心思拿來作為武器,就別怪我拆穿你的心思。“你不過是為了自己。眾星捧月、高高在上習慣了,你受不了被打落塵埃,受不了有一個被算計汙衊甚至成了玩物的母親。如果可以,你希望天海宮成為修真界的第一宗門,子狐長恨成為第一人,而你則是修真界最尊貴的女修。”
子狐嬛有些吃驚,君即離從未見過她,卻能一語道破她的心思,當下笑容就有些不自然。
“說白了,若不能做一個呼風喚雨的上位者,不能以身份和美貌將眾多男修玩弄於股掌,你寧可去死。不但如此,還要拉上破壞了你的美夢的敵人陪葬。”
這話就很有些嘲諷了,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