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而且他只是想要安安靜靜的努力修行為回家而不懈奮鬥而已,憑什麼要被一個種、馬男糾纏不休!
“別啊,冷靜啊親,衝動是魔鬼!”看到君即離連劍都拿出來了,蚩靈頓時緊張得不行,飛快的撲上去四肢並用的抱住劍,還用尾巴將君即離握劍的手牢牢纏住。“別為了一個註定要成為路人甲的存在搭上我們的前途啊親,我們還得在這裡升級呢!就當是開荒過程中必然會有的團滅好了,只要能堅持下去就是勝利啊親!只有把煙霞觀這個副本刷到尊敬我們才算是拿到了回家的船票啊親!”
“開毛線荒有他在道爺完全不能愉快的輸出!”
“人家就好像主t一樣重要,沒他在前面頂著你還怎麼輸出?”
“那就更要砍死這種亂仇恨亂群嘲的水t!放開!”
眼見君即離絲毫沒因為自己的勸說而動搖,蚩靈直接動用了一部分靈力抓得更緊。“不放,除非你冷靜下來!”
“再不放我動手了!”
“不放!身為隊友我不能放你去胡來!”
雖說四年來君即離始終沒有荒廢劍法,可到底只有九歲的身板兒,也不可能對蚩靈下殺手。而蚩靈雖然早就跨入了煉氣境界,可這個入門境界的入門層次所擁有的戰鬥力在身經百戰的君即離面前只能忽略不計——他現在連御物都還不熟練呢!
誰都說服不了誰,誰也不肯先撒手,一人一狐就像是被定身了一般僵持不下。
“你們這是怎麼了?”
柳長青的聲音突然炸響,君即離和蚩靈不約而同的轉頭——話說柳長青什麼時候來的?
換老師的事情,雲清半是生氣半是發愁的跟常澤說了,而常澤又跟柳長青說了。看過秦羽特意為君即離尋來的那本書之後,柳長青覺得這向來沉默的四弟子並沒有不用心,不過是方式比較特別罷了。當然,二弟子也只是為君即離考慮,倒也怪不得他。而聽常澤說君即離跟秦羽很合得來,柳長青先是去安慰了秦羽,然後想要跟君即離談一談好讓他不至於對雲清產生牴觸。
所以,柳長青是特意走這一趟的,只是沒有想到會看見這樣的場面罷了。他看得出蚩靈已經動用了靈力,同時也看出君即離身上流轉著一股不同於靈力的氣勁。尤其,被蚩靈死死抱住但並沒被遮嚴實的那把劍讓他很在意。雖說只是凡人武者使用的劍,可劍上所凝聚的殺意和血氣卻讓柳長青暗自心驚不已,那簡直就是一把飲夠了鮮血的殺戮之劍。這樣的一把劍,怎麼會在自家小弟子身上呢?而且常澤可沒有提起過,想必連他也是不知道的。
僵持了挺長時間,君即離心頭那股火氣其實已經散了不少了,這會兒見柳長青出現也就徹底撒了手。而君即離猛然撒手的結果就是蚩靈毫無防備的失去了重心,要不是他的尾巴還纏在君即離手上只怕會直接摔到地上。
“你們這是吵架了?”笑看著蚩靈四肢連尾巴齊齊亂動的重新穩住身子,而君即離面無表情的連劍帶狐狸扔到一邊,柳長青這才坐下來,手一揮桌上就出現了兩杯熱茶。
“讓師父看笑話了。”微垂下頭站在桌邊,君即離恨不能找條縫兒轉進去——丟人吶。“沒什麼大不了的。”
“呵呵,坐吧,別這麼拘束。”柳長青覺得小孩子跟寵物吵架什麼的挺正常,誰沒個年少無知的時候呢。比起這種小事,他更在意的小弟子從哪兒得到的那把劍,以及他身上那種氣勁是怎麼回事。“剛才我看蚩靈動用了靈力,卻沒能佔到上風,小離以前學過什麼功法嗎?”
君即離聞言心下一驚,知道自己是露了馬腳,畢竟柳長青這種不知道究竟多少歲的早就活成了人精,尤其人家還是一派掌門人。“家傳的武功。”頓了頓,君即離作出有些黯然的模樣。“……也只有這劍和劍法作個念想了。”
“原來是凡人武者的功法,難怪我不認得。”怪不得君即離小小年紀就獨自生活在那麼荒僻的地方,柳長青在心裡嘆了口氣,不想追問得更多。他曾經聽說過凡人武者之間的爭鬥絲毫不比修真界少,說不得君即離的家和家人就是在爭鬥中徹底敗亡,還是不要提起小弟子的傷心事為好。初見時就覺得君即離不像個山野孩子,雖說沉默了些可並不粗鄙,現在想來只怕是家破人亡之後才被迫流落在外的緣故了。
而功法,實話說對於凡人的東西柳長青並不看重,壓根兒不覺得那有什麼大不了的,小弟子不願意家學失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那把劍殺氣太重,你現在還小,莫要逞強,若被戾氣反噬就得不償失了。另外,等你進入煉氣境界了修行本門功法的時候不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