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兒,不是哥不讓你去華雲洲,只是現在的華雲洲因為農事改革有些亂,待過幾日,華雲洲平靜了,哥再帶你去可好?”輕柔的聲音帶著小小的討好。
周樂雅心裡嘆了口氣,側頭輕輕的吻上對方的唇。
他很想說他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去,他並不是想去看放燈節,只是心裡思念著爹孃,想去看看爹孃還有弟弟妹妹。
可是他也知道,兄長不會讓他一個人離去。自從五年前他醒來後,兄長就愈加不肯讓他離開半步。不管是在藥王谷,或是在京都的清暉園,兄長都不肯讓他離開半步。
想起師傅藥王曾經問過他,是否覺得太煩了?
很煩嗎?並不覺得,他心裡也是喜歡的。喜歡兄長對他的重視和在意。
在京都平亂後的最初三年,兄長待在清暉園裡,日日夜夜的忙碌,處理各種各樣的事情,明明是疲累至極,卻還是要看著他用膳用藥,連孃親都不忍再讓兄長勞累了,可兄長還是會出現在自己的身側。
也是在那個時候,爹和孃親不再對他們的事情再說半句了,心裡默默的認同了。
主動送上的吻很快升溫,加熱,綿長不斷,直至快要失控了,才被周樂雅推開。
對方輕笑,在周樂雅溼潤的加了點情、欲的眼眸瞪視下,俯首低聲說了兩句。
周樂雅惱怒的咬牙再次推開,這次卻被緊緊的抱住,然後,就被對方抱著,施展武技,飛下亭臺,落到了僻靜的地方。
取出白紙竹枝,在周樂雅困惑的注視下,很快就做好了一隻燈。
“來,樂兒,許願吧。”
周樂雅歪頭,接過燈,閉上眼,默默的許了一個願:惟願兄長此生安好。
*******逛青樓********
李致遠一直覺得,張君銘一直在找死的道路上從不回頭。
看著跟著張君銘身後的東張西望,一臉好奇的周樂雅,李致遠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
“來,樂雅,這裡就是這個州府最大的花樓了,是不是很漂亮啊?”張君銘對著周樂雅眨眼說著,臉上的笑容透出一些隱約的猥瑣。
李致遠再次扶額,這混小子!竟然把樂雅帶到這青樓來!他就不怕源少主找他的麻煩?
“啊,對了,樂雅,你這次怎麼就一個人來?”來到二樓包廂,見張君銘只是叫了酒菜,並沒有叫姑娘作陪,這才鬆了口氣,便對周樂雅問著,這幾年,樂雅和源少主一直都是同進同出,少主不管是去哪裡,處理什麼事情,都一定要將樂雅帶到身邊的,怎麼這次,就只見樂雅一個人?少主呢?西福和北喜也就罷了,少主怎麼可能不在?
周樂雅眨眨眼,掏出木板,重重的寫著:我一個人來的。
李致遠僵了僵,一個人來的??難不成樂雅和少主吵架了?
“一個人來就一個人來唄,沒事,樂雅,我會保護你的!”張君銘拍著胸脯,大大咧咧的說著,全然沒有看見在他身邊的李致遠惡狠狠的瞪眼。
這個白痴!
周樂雅卻笑了起來,又低頭寫著:哥哥他在談事,我自己出來走走的,沒事,有暗衛跟著我。
這句話就是給心懷不安的李致遠一個安撫了,言下之意,少主也在這裡,不必擔心,說不定連他的蹤跡都知道。
“哎呀,樂雅,你偶爾獨自一人出來也沒什麼的啦,少主才不會那麼小氣,你又不是被他囚禁著的,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啦!”
——張君銘我糊你一臉血啊!你想死別拉上我!
李致遠悲憤了。
周樂雅彎著眉眼點點頭,看上去好像不在意,李致遠卻是揣測不安了。
恰好這時,外頭響起了鑼鼓聲,花樓的僕人在走廊上揚聲喊著“花魁博彩。”
周樂雅好奇了,花魁博彩?那是什麼?張君銘就拍拍手,外頭立即有漂亮的小姑娘送上了一個籃子,籃子裡放著幾朵絹花掐的花朵,花朵下頭還綁著一個東西,那是候選花魁的銘牌。
第一次來到花樓,恰好碰上花樓的博彩花魁,周樂雅好奇了,特別是當房間的窗戶被徹底拉開,可以看到下頭的爭奇鬥豔的各色美人的時候,周樂雅的眼睛閃閃發亮了。
“諾,樂雅,待會你要是覺得哪個女人漂亮,你就扔一個銘牌到外面去。”張君銘笑嘻嘻的說著。
李致遠抽抽嘴角,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看著周樂雅亮晶晶的沒有半點雜質的更沒有那種亂七八糟念想的眼神,最好還是默默坐在一旁喝茶了。